为一个庄严生灵,着银甲,甲纹似利刃交错,
发如苍白流瀑,额间嵌着太白玄纹,左眼映白虹贯日,右眼映九幽刑台。
这法相明明是虚幻的,可看上去却如此真实,甚至在呼吸——呼吸间的金石碎裂之音清晰无比,口鼻处甚至流转西极白虎七宿之煞气!
【白帝法相】。
“到底,怎么回事?”
老人茫然四顾,发现众人也都如他一般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那一瞬之间,他经历了些什么。
所以,是幻象?
为什么?
李太白心头的大恨和杀念在平复,但身后白帝法相依旧,一人一法相,并齐朝着罗刹真王瞧去。
后者却根本没搭理,脸上挂着笑容,笑容间竟然有点‘谄媚’的意味。
“您看如何?”
罗刹真王小心发问。
李白、虞美人等,茫然的顺着罗刹王的目光看去,是周牧。
周牧脸上洋溢着笑容:
“果然有用?”
他背后的匾额中,有啧啧声传来:
“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杀性是心性,你这只是取了个巧,以仇怨而结出短暂的、畸形的杀意,虽说凝出了白帝法相,但终究不是正途,也无法凭之证道的。”
周牧笑道:
“慢慢来吧,养师父和养徒弟异一个道理,都要慢慢来,慢慢培养。”
一人一匾你唱我和,在场众人都有些懵了,唯有李白似乎明白了什么——方才的幻象,是小牧搞的鬼??
他气的有些牙疼,旋而悚然一惊,这位罗刹王,为何言行间,似乎以小牧为首?
不只是他,其余人也都看出了这一点,处于懵逼状态,小心的打量着罗刹王和周牧。
“行了,先到此为止,说正事儿吧。”
周牧似乎根本不惧罗刹真王,肆无忌惮的走上前,然后像是没看到她那般,越过了她,站在界湖前。
“你方才在和谁争斗?”周牧随意问道。
“湖中的生灵——或者说,湖中某一个大界中的至强者,他和他们,在守护这片界湖,阻拦一切生灵靠近。”
少女回答的很老实,将黑色葫芦往身后藏了藏。
然而。
“你手中的葫芦看着像是个宝贝,送我?”周牧回过头,笑容纯良。
“可以,它本来就该有个好去处,在我手中,实在有些蒙尘。”少女也同样笑容明媚,将葫芦递上了前。
看着这一幕的众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在怀疑人生。
“我,还在幻景中?”李太白自言自语,一旁的楚籍则神色很严肃:
“我怀疑这个不是老周!应该是某个至强的生灵所伪.”
话没说完,周牧出现在他身后,将他暴打了一顿。
“老楚,背后蛐蛐人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真的,这玩意绝对是真的!”老楚一边抱头鼠窜,一边高呼。
如同一场闹剧。
“小牧。”
说话的是大师姐,她相对最为平静,但脸上依旧写满了不解和茫然: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周牧狠揍了老楚一顿,才算解气些许,喘着气,瞪了眼鼻青脸肿的楚籍,这才回答道:
“说来话长,我和这位罗刹真王有一面之缘——唔,就是不久前,在五王城外,大师姐,你们应该登山的比较早吧?”
虞美人茫然,所以说,是自己等人错过了什么?
可是,又能错过什么?
以至于一位真王.
她侧目,看向那位罗刹王,后者老实巴交的站在原地,像是私塾里头被夫子罚站的学生,一动不敢动。
这一幕给他们的冲击很大很大。
不理解,不明白,恍若置身于梦中。
“小牧,长话短说!”李太白忍不住开口。
“哦,简单来说,就是我打死了鬼圣,外界下了一场很大的神圣雨。”
李太白、楚籍、虞美人、昭烈侯
所有人脑门上冒出来三个问号。
打死了谁?
鬼圣?
是他们所理解的那个‘圣’吗??
周牧简短的一句话,好似化作了一柄千吨大锤,在他们脑袋里头狂敲乱凿,精神都紊乱了!
“当然是取了个巧。”
周牧笑着解释道:
“我实际上连一位大能都打不过,对上大玄之仙都要吃瘪,只是因为比较克制魂灵体而已。”
众人沉默。
取巧?
取了个什么巧,才能杀一位神圣啊??
周牧也不欲多解释,事情还很多。
他再度走到界湖边,凝视着晶莹湖泊,恍惚间,似乎看见了无穷世界,
每个世界都是完整的,其中存在生灵、国度、文明,世界有大有小,最次也是小千世界,
甚至可以看到湖底有十方正在发光的大千界!!
“你为何不渡湖了?”
周牧指了指湖中心的那株通天神树,指了指其上悬挂的三粒果实,如是问道。
“不敢。”罗刹真王小心翼翼道:“湖底有十方大千界,我能感知到,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