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的眸子里尽是疑惑,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信缓缓走近,抚上霓生的肩膀安慰,他眼角的皱纹里隐着伤痛。
良久,霓声掩面痛哭,江信紧皱着眉道:“看来不得不告诉你了。”
江信缓缓朝着屋子里走去,他停到一个木质的柜子旁,拉开柜门,弯下身子从柜子最底层的闸箱里取出了一本书。
里面夹着一张早已泛黄起皮的报纸,江挚眉头紧锁,他看着父亲拿着那张报纸缓缓朝他走来,江挚直觉头皮突突的跳着。
江信走到江挚边上,抬手摊开报纸,指了下左上角的一片,缓缓递给江挚。
霓生掩着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侧过头泪水止不住的流,逃避的姿势代表这是她心底最难言的痛。
江挚看着母亲的反应,他眼神悲痛错愕,停顿良久,缓缓抬手接过那张报纸,江挚微微低头,他看到父亲指向的那片报纸的字迹早已模糊,像是沾了一滴又一滴的水,一片一片的水墨字迹晕开。
那张报纸手握的边缘,早已被磨的褪了颜色,能看出是曾经有人日夜拿在手里。
最后江挚的视线挪到那篇报道的标题,那一排的几个字已经模糊,勉强能看出一排黑字:
某精神病丈夫发病,用…将妻子连捅数刀致死,后清醒……十三楼一跃而下。
而那标题之下,是早已模糊的现场尸体惨状。
江挚的身体僵住,他不敢置信,缓缓抬头望向江信,江信沉默良久,告诉他:
“我是你的叔父,这…才是你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