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热血上涌,“你是没想让你爹死,你光想着让自己死了!害你的人,没有受到惩罚,你只想惩罚你自己,你现在还拿钱给他治病,你就是害你自己的帮凶!”
“你不也跟我一样?你只是逃跑了而已,你爹受到惩罚了吗?”阮荷反问道。
姜佑安一下子愣住了,害她去和亲的人,她能让他受到惩罚吗?她的气势弱了下去,“起码我没有要去帮他。”
见姜佑安的声音低下去,阮荷的声音高了起来,“我爹娘生我养我这么多年,我帮他们一把,有什么不行!我非要像你一样冷血吗?”
“我?冷血?”姜佑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和善的、脸上总是带着笑的小阮,竟然会骂自己冷血!
“对,你就是冷血,所以你没办法理解郭娘子,你也没办法理解那些跟随在你身边的仆人、乐伎,你觉得她们伺候你是理所当然的,你开心的时候,就觉得她们也开心,可你从来没有想过她们真实的感受。”阮荷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过?”姜佑安怔怔地问道。
“你要是想过,就不会在表哥面前问程大哥,和表哥一起出门他会不会高兴,仆人怎么能在主人面前说他讨厌跟主人一起出门?怎么能表示出他对主人的不满?他只能说自己开心,只能在主人叫他的时候,马上跟上去,他是仆人,他没有说不的资格。”阮荷说道。
姜佑安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了,“小阮读书明理了,比我懂的都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