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倘若知县不信,再加一个冒充公主的罪名,说不定会被立刻处死,这太冒险了些。
要是认了罪,被判秋后处决,恐怕就不好翻案了,如今只能不认罪,让案子一时不能结案,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打定了主意,姜佑安在牢房里默默等着被提审,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肚子饿了,牢门打开,有狱卒送了吃食进来,是半碗豆饭和半碗菜汤。
姜佑安尝了一口汤,寡淡无味,只吃了一口豆饭,就放下了,狱卒来收碗时,骂她浪费粮食,说下次再剩下,就不给她送饭了,姜佑安没有理他,开始想念阮荷做的饭菜。
不知又过了多久,曾景阳终于来提她了,这次没有用绳索,只告诉她知县大人提审,就把她一路领到了大堂外。
“大人,嫌犯姜佑安带到。”曾景阳向内报告道。
“带她进来!”堂内传来知县威严的声音。
“是。”曾景阳把姜佑安带到堂下,便退到了一边。
姜佑安站在大堂内,看两侧站着两班衙役,正前方的大方桌后面端坐着知县贾濂,贾濂身旁站立一人,身后是一架木屏风,上面绘着一副山水画,头顶上方挂着一副匾额,上写“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大堂右前方有一小桌,一人坐在桌后,正持笔记录。
“你就是姜佑安?”贾濂问道。
“正是。”姜佑安抬头看着贾濂,不卑不亢地答道。
贾濂拿起手上的文书,“这上面说你曾与郭英商量要杀了赵雄,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但我们只是说说,并没有施行。”姜佑安说道。
“传郭英上堂问话!”贾濂扬声道。
姜佑安回头,果然看到郭英跟着一个捕快走了进来,她紧盯着郭英的脸,心生感慨,自从上次吵架以来,真是很久没见到她了。
郭英却并不看她,向贾濂作揖行礼,“民女郭英,拜见知县大人。”
“免礼。”贾濂依旧板着脸,“姜佑安曾与你商量要杀死赵雄,可有此事?”
郭英直起身来,“有,不过,姜佑安当天临时变卦,没有到赵雄家里来,我没有等到她,就自己单独行动,把赵雄从家里骗到河边,杀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