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打拼,能挣下这些产业也不容易,要是都卖了,真不知以后怎么办是好。”程祥感叹道。
“是啊。”姜佑安笑了笑,“能遇到袁竹,也是我的幸运,要不是她愿意收留我,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
程祥也笑了,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倒不一定会饿死,实在活不下去,还可以卖身为仆,就像我一样,起码有口饭吃。”
“像你一样?”姜佑安一愣,“原来我那时距离成为仆人,只有一步之遥吗?”
“不好说,你还记得那次在河边,你跟郭姑娘吵架时,她说的话吗?”程祥说道。
“她说的哪句?”姜佑安问道。
“像你我这样的平民百姓,无权无势,是很容易沦为仆人和乐伎的,只要知县大人想,我们人人都是仆人,没有公正可言。”程祥说道。
姜佑安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以前我只知道享受权势,如今才体会到被权势欺压的感觉,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任人欺辱。”
程祥微微一笑,“你在京城时,身份应该不低吧,连王知府的爱好都这么清楚。”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是偶然得知的。”姜佑安敷衍着说道。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程祥问道。
姜佑安摸了摸后脖颈,“快好了,都结痂了。”
“应该不会留疤吧。”程祥说道。
“留几个疤算什么?反正都在后背,我也看不见,眼不见心不烦。”姜佑安满不在乎地说道。
程祥觉得也是,姜佑安哪里是会在乎身上有没有疤的人。
“不过,我也得让贾濂那个狗官剥一层皮才是。”姜佑安抬头看向程祥,“你能帮我给王知府写一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