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茶退后一步,跌坐在床上,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季承煜,“……季先生,我上学要迟到了。”
季承煜挑了挑眉:“给你记账,欠着。”
白茶连连点头:“你快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不对,好像用错词了。
“等等,我是说,”白茶侧身躺下,腰肢下陷,柔声道,“季先生,你来帮我换好不好?”
季承煜脚步一顿,意有所指地扫过垃圾桶里的一团碎布:“你其实并不太想出门?”
白茶一呆,翻过身埋进被子里,含糊不清地小声念叨:“谢谢季先生但是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穿衣服你快出去吃早饭吧——”
少年翘着屁股拱在床上,季承煜总觉得那里空了点,似乎缺了一条尾巴,一条短胖圆润的兔子尾巴。
揪起来的时候手感绵软,尾巴的主人还会可怜地发抖,叫出好听的声音。
[季总:一会儿买十条兔子尾巴送到我办公室。]
[叶总秘:好的季总。]
放下手机的叶舒珺一脸疑惑地嘀咕:“兔子尾巴?”
*
白茶在路上收到了钱星宇的夺命连环call,开头就是一句怒气冲冲地质问:“白茶,你昨天到底跑哪里去了?!消失了一晚上联系不上人,夜不归宿还玩失踪?害我……”担心了那么久。
后面的话他才不会讲,就应该让白茶在外面被人拐走了,他才不会担心这个笨蛋哥哥。
早晨社死的冲击感太强烈,白茶把昨晚宴会的事情全都抛在了脑后,这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被季承煜绑走玩cosplay的事情,钱星宇好像并不知情。
“昨晚你接到紧急呼叫了?”
“对!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差点跟季长廷那个老头子拼命,结果后来有个律师告诉我你被他老板接走了……我根本不知道他老板是什么东西,万一也是季长廷那种贪图你美色的老色鬼怎么办?!”钱星宇气死了,“但是糟老头子和我妈都不让我管,说对方是一个什么外国的总,真是离谱,你不是最讨厌英语了吗,还跟老外交上朋友了?”
外国的一个总,不是小季总啊。
季承煜想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
白茶顿了一下,又想起更多的细节,不太开心地抿了抿唇。
如果早上季承煜一开始就是想拿视频的事情逗他,那,被遗落在床头的那对袖口就不是意外。
原来是不喜欢、也不想要的吗?
那么勉强地点个头,还不如留在自己的收藏架上。
秘籍上说手工礼物更能表达你对他的重视,但注意不要拉菲草。
他也没有放拉菲草啊?
看来是季承煜不喜欢亮晶晶的手工制品,下次从钱敬文的酒柜里抽一支酒算了。
或许钱敬文也有一些名贵的烟草雪茄之类的?
白茶点了点头,可行。
“哥?”
白茶回过神,司机已经停车有一会儿了,江大门口人来人往,路过的都要分给这座连号的豪车几眼。
他匆匆应道:“我没事,昨天是按错键了。嗯对,你跟那位律师加了好友?好的,可以,放心,我要到学校了,先不说了。好好,哥补偿你,你想要的手办哥给你买,背着秋姨,没问题。”
白茶挂断电话,对前座沉默寡言的司机说:“叔叔,是我思虑不周了,麻烦走西南偏门吧。”
车辆缓缓启动,白茶长出一口气。
早上刚社死一回,他刚患上的人群恐惧症都要复发了,再从这种神秘豪车上下来,保守要在校内论坛上挂三天。
保不齐有人知道这辆车的主家,他还是不要给季承煜带来麻烦的好。
秘籍有言,忧男人所忧,喜男人所喜,跟男人同频共振,才能更好地避免矛盾。
*
CY集团。
季承煜跟祁洲签完了合同,脸上的表情懒散了些,问他:“晚上去喝两杯?”
“好啊,叫上淮禹一起?”祁洲摘下眼镜擦拭,动作有几分漫不经心的优雅。
同为江市四大家,祁家与季家历来交好。季承煜厌恶人群,却意外跟大几岁的祁洲在生意场上很合得来。
但是跟季承煜不同,祁洲早已接过祁家的家主之位,祁家内外稳固,如一块铁板,近年来愈加根深叶茂,势力逐渐扩张至南滨的海市。
“严淮禹?他没空。”季承煜带着嘲意笑道,“前段时间刚查了我们家的场子,逮住季长廷的泥鳅尾巴了。”
严淮禹,严家这一代的第一继承人,特立独行做了警察,前段时间借着半山湖光群殴的事情把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揪出来季长廷手上的一条卖.淫产业链,这段时间整个江市总局都在昼夜不息地追踪这条线,忙得昏天地暗,不知下班为何物。
“我可不信这件事没有你的手笔。”祁洲调侃道,“季家主倒了霉,我看你高兴得很。”
“给严淮禹添一笔功绩,等他忙完,得敲他一瓶好酒。”季承煜供认不讳,顿了顿,问道,“我高兴得很?”
“看来不是因为这件事。”祁洲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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