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咳,说是给你调理月信不爽利的汤药,让我记好日子提醒你服药。”
邬玊观察着他的神色,倒不像是诓骗,渐渐松开他。
颜桑脱离桎梏,将举过头顶的托盘慢慢放下,小心翼翼护着药盅,生怕撒了。
邬玊端过药嗅了下,确实是抑制药不假,想来是李知庸故意寻的由头。
以女子月事为藉,当真是个可以每月用药的好理由。
虽信了他的说辞,邬玊却迟迟未送药入口。
颜桑有些落寞垂着眼,道:“可是信不过我煎的药?”
语罢,他抢过药碗,毫不犹豫喝了一口。
一滴淡褐色的药汁滚落唇边,滑过他因吞咽滚动着的喉结,坠落地面。
邬玊取过药,浅浅尝了一口,眉眼间平添了几丝疑惑。
但见试药的安然无恙,她索性也将药一口饮尽了。
回味着药里的余味,她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有一些时隔太久的记忆像盖了一层纱,灰蒙蒙地藏在深处,无法轻易捕捉。
……
翌日。
邬玊一早用过膳,随后交了帖子,等着入寺澜王宫。
半个时辰后,终于来了人引路,但挡下了其余众人。
她对此等谨慎之举早有预料,欣然应下后,只领了颜桑一人作译,二人一道进了寺澜王宫。
入宫后,沿着高墙兜兜转转又几轮,二人终于被带到了殿中等候。
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过去,邬玊活动了活动坐僵的腰肢,再等传唤时,却等来了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