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烧了热热的地龙,一旁的耳房内洗澡水也已经备好,崔九堂这才脱下满是泥浆的外衣,踏入浴桶之中。
他一直不习惯沐浴时有人伺候,故而吩咐管家听到声音后再进来,于是自己动手将一层层将衣袍解开。
他被冻了几日的手此时有些不听使唤,好似每个关节内都灌了铅,连解扣子这等小事都无法做到。
窸窸窣窣解了半晌还是没有解开,崔九堂无奈只得喊了管家进来帮忙。
管家见崔九堂手上青紫交加,更是在指节处生了几个冻疮,忙接过手,帮他解开衣袍。
上衣一层层顺畅解开,衣物上皆被沾满污雪化成的水,崔九堂让他将那些衣袍扔掉,只留下那件火狐锦的小衣。
但是在解开裤子时,管家这才发现,他的两胯皆被磨破了,那里的血迹反复干涸后与亵裤紧紧黏在一起,难以分开。
管家正欲唤府医前来,却被崔九堂制止了,他轻轻拉扯住亵裤,将它硬生生与自己的皮肤撕扯开,只疼的他满头满脸是汗。
管家在一旁炸起一身鸡皮疙瘩,简直不忍直视,对这个主人有了新了认知,他连忙拿出药粉等替崔九堂上药。
因伤处在两胯,泡澡怕是不能了,于是崔九堂便用热水搓洗着身体,尽量避开伤处,
如此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方才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