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诚王。
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在黑暗中绽开。
待到狱卒走进,萧栩看清楚了托盘中呈送来的东西。
一碟酥炸嫩里脊,上面浇了一层浓浓的梅子酱,一碟鸡汤豆腐丝,还有一碗滑蛋羹配上粳米饭。
诚王喉头有些翻滚,他低着头,蓬乱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片刻,他端起碗,夹起一筷子嫩炸里脊,大口往嘴巴里送着。
他吃的风卷残云,好似许久没有吃过饭一般,待到他将所有东西全部吃完后,外面一直默默凝视着他的圣上开了口。
“柳贵嫔流产了。”
诚王身体一滞,随即当做没事人一般继续坐在那里凝望着牢房的墙面,背着身子,不看圣上。
“我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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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治她的罪,想着无论如何,也是你唯一的孩子,可是她畏罪,不知是从哪里搞到了一副滑胎的药,待宫人发现的时候,母子二人都已没了气息。”
萧栩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动也不动,只是呆呆坐在那里。
其实是因为柳家被夺了爵位,柳伯爷和夫人知道连太后都未能在这场战役中获得赦免,更别说他们柳家了。
柳夫人是唯一一个知道柳思文腹中孩儿生父是谁的人,待自家爵位被削后,柳夫人惊的几夜不敢入眠,后来实在害怕极了的她便将这件事情告知给了自己的丈夫。
柳伯爷得知这件事情后当即险些晕了过去,他们与诚王一同谋逆本就是因为看中诚王与自己女儿有些情谊,且又得到了太后的首肯,可是圣上如今醒了,自己女儿不尽快与诚王撇清干系不说,竟还怀了逆王的孩儿。
真的是天要亡我柳家啊!
柳伯爷涕泪横流,狠狠扇了柳夫人一个巴掌。
“蠢妇!”
柳夫人抚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看着面前横眉竖眼的丈夫。
“你还敢打我?士诚的身世你我二人心知肚明,这件事情若是被捅出来,还不知道究竟是哪件事情更为严重!”
可是事到如今,再争吵也毫无用处,只能赶紧想办法亡羊补牢。
因着柳思文月份已经大了,一般的堕胎药对她效果不慎明显,于是柳伯爷托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副药,花费了不知多少银子才将这副药送入长春宫中。
自逆王被俘,长春宫再不复往日辉煌,柳思文日日躲在宫中不敢露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的极低,可是一连多日,不仅圣上没有问过她一句,连带着皇后也不曾问过她,连阖宫宴会都没有人通知她,只当是宫中没有她这个人物。
正当柳思文忐忑不安之际,宫外忽然传了一封信外加一个小包裹。
柳思文打开信件,见是自己爹爹的字迹,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迅速将信件展开。
可是当她读完那封信后,手中却止不住地颤抖,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