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摆了摆手:“不必客气,你此次立下大功,本官自然不会亏待你,我瞧你是个可造之材,日后定能成大器。这样吧,诏狱小地已不适合你发挥,本官便将你调至北镇抚司,负责侦办一些要案大案,你看如何?”
“这......”
陈惊羽还不想离开诏狱,虽然阴暗潮湿,但胜在清净,没有那些繁琐的杂事打扰,他可以静心修炼武学。
“属下先过问谢大人,他是否同意属下调至北镇抚司。”
赵无极皱眉,但很快便舒展开来,笑道:“这是自然,你如今立下大功,理应有更好的前程。不过,谢大人那边你无需担心,我自会与他分说,想必他不会不同意。”
“呵呵,属下还是有些担心,这北镇抚司权责重大,属下恐难以胜任。”陈惊羽故作谦逊。
“行,那我先与谢大人商议一番再做决定吧。傅子轩尸体现在在何处?”
“属下已安置好,在住所的床底下,大人若要看,属下这就带您前去。”陈惊羽说着,便要领路。
赵无极摆了摆手:“不必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本官明日再去看也不迟。”
陈惊羽躬身行礼:“是,大人,那属下告退。”
说完,陈惊羽便转身离开,心中却暗自庆幸,还好赵无极没有现在就去查看傅子轩的尸体,不然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可就露馅了。
回到住处,陈惊羽再次确认了一遍,确保傅子轩的尸体被藏得严严实实,这才躺上床,准备休息。
但躺在床上,他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傅子轩中毒身亡的那一幕,以及赵无极对自己的赏识和提拔。
这次行动,虽然意外重重,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任务,还得到了赵无极的青睐,也算是因祸得福。
闭眼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天罡战气的种种玄妙,陈惊羽心中一动,不如趁此机会,试着修炼一番,看看这功法到底有何等威力。
他悄悄起身,点亮油灯,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凝神,按照天罡战气的修炼法门,缓缓运转体内气血。
只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迅速游走于四肢百骸,所过之处,肌肉鼓胀,骨骼咯咯作响,但一股阴寒之气也随之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天罡战气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但他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修炼。
随着气血的运转,陈惊羽只觉自己的力量与速度在不断提升,就连思维也变得异常敏锐。
这股力量并非没有代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气血的翻腾,仿佛有一头猛兽在撕咬着他的经脉,每一次运转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噗!”
陈惊羽猛地睁开双眼,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雪中带黑,是中毒已深的征兆。他瘫倒在床上,大口喘息,心中惊骇莫名,这天罡战气果然霸道无比,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怪不得傅子轩扎眨眼就能暴毙,这功法还是留在自己手中,日后若有机会,再行修炼也不迟。想到此处,陈惊羽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将沾染了血迹的被褥换下,又点燃炭火,将被褥焚烧干净,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处理完这一切,他已是筋疲力尽,再次躺倒在床上,闭眼就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清晨,陈惊羽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昨晚修炼天罡战气所受的内伤似乎也已痊愈。
“咚咚咚!”窗户被
轻轻敲响,陈惊羽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警惕地望向窗户。只见一个黑影在窗外晃动,似乎在向他打着手势。
他心中一动,悄悄下床,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窗外的黑影立刻闪身进来,压低声音道:“是我,赵大人派我来的。”
陈惊羽连忙将那人迎进屋中,关好门窗,低声问道:“大人有何指示?”
“尸体在何处?”
“就在床底。”陈惊羽说着,指了指床底的位置。
那人走到床前,蹲下身子拉出一个沉重的麻袋,将其扛在肩上,转身对陈惊羽道:“赵大人让我来将尸体带走,你无需多问,只需知道,此事已了,你安心在六扇门当差便是。”
陈惊羽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能躬身行礼:“是,大人。”
那人扛着麻袋,身形矫健,跳出了窗之后就没了影子,没有赵无极的命令,陈惊羽不敢擅自离开住处,只能待在屋中,等待赵无极的下一步指示。
用膳时会有专人前来送饭,陈惊羽吃过饭后,又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赵无极派人来,安心练武打坐,等了两天,功法已有所精进,这天罡战气虽霸道,但若能驾驭,必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正当他沉浸在修炼之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门被猛地推开,一名六扇门的捕快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陈兄弟,赵无极唤你去大堂,有要事相商!”
陈惊羽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随那捕快前往大堂。
大堂之内,赵无极一脸严肃地坐在主位上,余公公和妙言大师也在座,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赫然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