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北境之乱?”
“六镇本是穷途之虎,越逼迫,斗心越重。且柔然在侧,与之关系暧昧。六镇本非一心,柔然又貌合神离,与其围剿,不如剿抚并用,暗中离间,各个击破。”
李崇听着这话,心中大喜,连续喝了三杯,可放下杯子时,目光之中却有些暗淡。
“好方略,与老夫想的一样,可惜不能行之!”
“为何?”
“朝廷担心六镇祸延,关中和北境的东西敕勒都叛了,不得不花费更多的财力人力。”
“可若是在北境急于求成,稍有闪失,不是乱得更快么?”
李崇听到了之类,愁绪上涌,忍不住又喝了几杯。
“是啊,可惜元诩那小子一意孤行!”
李爽赶忙看了看周围,小声提醒道:
“不可对陛下无礼!”
此时的李崇喝多了,挥了挥衣袖,将愁绪发泄出来。
“什么陛下,不过一鲜卑小儿。”
“老夫让他该镇为州,他不听。”
“老夫让他不要轻信阿那瓌,准其北归,他也不听。”
“老夫跟他说不要跟她母亲一样,大肆挥霍朝廷赋税,他还是不听。”
“六镇乱了,柔然叛了,关中不稳了,他反倒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让我来替他擦屁股!”
平日里的李崇便像是个老狐狸,滴水不漏。
可现在,他却是一个上了年纪满脸愁容的老大爷。
“这是他元氏的江山,还是我李崇的江山,让我给他把着!”
李爽听了,很是兴奋。
“既然朝廷担心不尽早平定破六韩拔陵,会引起更多的叛乱,那只要先引起更多的叛乱,不就不急着讨平破六韩拔陵了?”
“嗯?”
李崇看了一眼李爽,愁容满面的脸上忽然显现了一丝笑容。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