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爽。”
“好久没有打这么痛快了。”
“我还有一招，若是无法胜你，再继续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且敢试试？”
凌空狂啸一声，黑剑瞬间开始脱落。
外表的黑色物质在一点点的脱落，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星辰剑法。”
方远惊呼一声，之前他可是看到凌空施展。
可那是在虚空之中，这里可是朝圣之地。
“前辈，停手。”
方远可不敢让凌空继续下去。
这一剑，夫子死不死方远不在意，他担忧的是朝圣之地。
而且原本就只是说切磋一番，此刻如此，那岂不是变成了生死搏杀。
若是夫子死在这里，那朝圣之地与书院必有一战。
夫子却丝毫不畏惧，一步跨出，顷刻间立于凌空面前。
“浩然正气者，存于天地之间。”
“无视邪魔外道，我自岿然不动。”
“浩然剑气出。”
夫子手指一点，却见浩然正气瞬间凝结成了一把剑。
“前辈，停手。”
方远此刻有些后悔了。
后悔在这里出手，去那虚空之中不好吗？
好端端的，这俩人直接要火拼。
“两位，停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只大手从天而降，直接隔开了俩人。
“此乃我朝圣之地，毁我基业，不可饶恕。”
“两位还是退去吧。”
老乞丐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凌空犹豫几秒，却还是撤去了身上的灵力。
那边的夫子也是被震惊到了，能在此刻插手俩人事情，必然是那位了。
只不过，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有些兴奋。
“吾一直在书院。”
“教导弟子，闲来之时弄些桃花酿。”
“却没想到，阁下居然有如此威势。”
“是我小瞧了天下人。”
夫子感叹着。
方远此刻接管了身体，他可不敢让那位凌空胡来了，指不定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夫子，人你是带不走的。”
“现在你可离开，我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否则，那就是不死不休。”
方远淡淡道。
夫子沉默了，盯着方远看了许久，这才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
“我本就是一个读书人，无意之中走出了自己的道。”
“既你不相信我，我也不勉强。”
“不过，我还是需要叮嘱你几句话，心若没了约束，那是极大的灾祸。”
“或许你现在还能维持，可将来呢？”
“好好考虑下接下来的路，你年纪不大，未来的路很长。”
夫子许久才冒出了这么一些话。
“夫子，敢问夫子，何为约束？”
“入了白鹿书院？殊不知，白鹿书院都没有自己的约束。”
“所谓的约束，只是夫子你而已。”
“更别说，此刻的白鹿书院哪里还是一个书院，完全就是另一个大势力。”
方远不敢苟同，毕竟出了沧澜书院的事情，书院的威信已经开始下降。
“我是约束？”
“你错了，约束的是那些基本的礼仪，是公正道义。”
“小子，你太过于随性所欲，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
“水无长形，或化作温润小溪，或为滔天巨浪。”
“一旦幻化，将会是一场灾难。”
夫子继续引导者方远。
或许是听出了夫子的言外之意，方远规矩的行了一礼。
“夫子，我之道义很简单，并非所谓的无约束，无规矩。”
“我之道义，乃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方远说到这，神情变得极其严肃。
横渠四句，那可是贯穿了整个世界，贯穿了所有人的有志之士。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夫子重复着这四句话，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有些不稳起来。
可很快，一股股浓郁的浩然正气再次涌动而出。
“这家伙，居然悟道了。”
“小子，你可是赐予了他天大的造化。”
凌空惊讶无比。
“小子，此四句话，你可是真心？”
十尾此刻才回过神，认真的询问道。
“前辈，我真心与否，您难道不清楚？”
“不说别的，此刻我已经重续蜕凡之法，算不算为往圣继绝学？”
“我成为圣子，与大争之世万族争锋，算不算的为万世开太平？”
方远不紧不慢道。
十尾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方远所作所为，正符合这四句话。
“任重道远，前路渺渺。”
十尾留下了这么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