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坚信不疑他就是组织的人,他把整个警察群体当作报复目标,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恶人。
这样的错觉对他们每个人都好。
单单是口腔里传来的疼痛已经不足以让他的心情得以平复,月见里几乎是无意识地拆开了肩膀上的绷带。
“嘶……”
血痂被重新撕裂,他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确是诡异地感受到了平静。
修长的指尖一块儿一块儿地扣开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尖一路流淌到胳膊,画出了一道优美的线条。
“滴答,滴答。”
房间里安静地都能听见血珠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一颗子弹没有形成贯穿伤,而是卡在了肉里,现在伤口被重新打开,往里还能摸到当初子弹留下的空腔。
月见里像是不知疼痛一样把手指伸进伤口里搅动着,指尖皮肤下传来了肌肉因为疼痛而不自觉产生的跳动,温热的鲜血在胳膊上带来了温暖又迅速变冷。
“呼……”
觉得自己冷静的差不多了,月见里才停下了这种自虐般的行为,翻找出消炎药和绷带重新包扎了伤口。
他必须要用疼痛来维持清醒,单纯的鲜血只会让他在失去理智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只有疼痛,才能提醒他自己真正的身份。
等到他像是吸血鬼一样彻底不能见光的那一天,疼痛会成为他唯一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