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京城有不少势力,多会出现火拼,不过一般不会牵扯到无关的人,他让寒轻白若是没兴趣的话不去理就好了。
不过寒轻白待着不动,不代表那边就不会没有动静牵扯到她了。
一个人从那边飞过来撞上了躲雨棚,寒轻白躲开了,但棚子被撞坏跌落了下来,令她只能被大雨所淹没。
那人落下来时已没了呼吸。
寒轻白看向战局已定的不远处。
穿着杏色衣裳的青年已被雨淋得湿漉漉,血混着雨水从他的刀尖滴下,红色的刀透亮瑰丽,分不清滑过刀身的究竟是雨还是血。
青年面带病容,可一双眼睛里燃着寒火。他看过去,与寒轻白对上视线。他见是自己打出去的尸体弄坏了棚子,便对自己的手下开口。
“利小吉,去取我的伞给那位姑娘。”
“是。”
他身旁的一个人从轿子里取出一把伞,递给寒轻白,寒轻白接过,撑开了伞。
寒轻白见那青年转身回了轿子,他走得很慢,像是只有一条腿在支撑着他。待他回了轿子,轿帘遮掩住了他的存在,只里面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还证明着他这个人的存在。
有了伞具,寒轻白也无停留在这里的缘故,便撑着伞走了,晚上温火滚回来,寒轻白向他问起那持着红刀的青年的身份。
温火滚眉头一挑,道:“红色的刀,刀很漂亮,京城里有这样一把刀的病公子大概只有那一个人。”
“是谁?”寒轻白问。
“金风细雨楼,梦枕红袖第一刀,苏梦枕。”
“他是用刀的,而且刀也使得好,无怪你感兴趣。不过如今金风细雨楼内忧外患皆有,你若是想与苏梦枕比刀不一定有机会。”
温火滚对敌时像一团火球,脾气也大,但他说话时很有条理,从不无的放矢。他既然说出口了,便一定有他的道理。
“为什么?”寒轻白问。
“苏梦枕苏公子一手成就金风细雨楼赫赫功业,是令人佩服的英豪,不过先前他在苦水铺被六分半堂暗算,中了剧毒不得已截掉半条腿,虽然最后杀了雷损,可六分半堂并没有被斩草除根,仍旧是他不死不休的敌人。最近他一手扶持起来的结义兄弟也不安分,种种张狂举措像我们这样初入京城的人都有所耳闻。所以我说他估计很忙,除非你抱着杀了他的决心去,不然他不会有空与你比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