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梅让猜叔等人先在宾馆休息,陪兰波待到了五点多,见时间差不多了,便一个电话将但拓叫来陪护,自己带兰波出去吃了点东西。
兰波没什么胃口,被元梅哄着劝着吃了几口后,便坐不住了,后者无奈,也只好付了钱,带着他离开饭店。
少年心情沉重,目光中没有焦距,茫然的站在饭店门口等待与老板结账的阿姐,却冷不丁被一道寒光晃了眼睛,循着那光照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人群中一个带着帽子口罩和墨镜,披着及胸长发的壮硕男人,胸前带着一块三角形银色金属牌,正举枪对准……
兰波眯了眯眼,顺着枪口指的方向看去……
糟,阿姐!
那长发男距离太远,兰波身上又没有带枪,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趁对方开枪之前,将阿姐推回饭店。元梅不设防之下,被兰波推了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了门口。
就在他弯下身子搀扶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随即便感觉大腿一烫,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回头看去,那长发男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元梅吓得不轻,胡乱掏出手枪对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开了几枪,紧接着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抢救室外,元梅脸色难看的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看着赶来的猜叔等人出神。
猜叔眸光闪了闪,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者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帘,握住他温暖的大掌,侧头对身旁的但拓道:“拓子哥,你先去病房里看着点西图昂吧,我不放心他。”
但拓犹豫的看了猜叔一眼,见对方点头,便也无奈的轻叹一声,温柔的拍拍元梅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起身去了病房。
猜叔回头看了一眼紧紧跟在身后的细狗和小柴刀,对两人摆了摆手。
两人对视一眼,小柴刀默默退开,细狗有些犹豫,忧心忡忡的低声劝道:“小妹儿,兰波他伤在腿上,没的生命危险赅,你冒担心喽。”
元梅轻蹙着眉头,神情脆弱的让人害怕,就那么仰着小脸,失神的看着细狗,还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元果便小跑着匆匆穿过走廊,扑到了元梅身边:“姐,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伤?”
:“我看看……”说着,他一把将元梅从椅子上拉起,紧张的抬起她的胳膊,眼睛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查看着,见她身上没有伤口,这才长舒一口气,后怕似的将她一把抱住。
元梅仰着下巴,任由元果的脑袋埋在自己颈窝里,用微不可察的气音低声说道:“处理好了,该扔的都扔了。”
闻言,她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表示了解,紧接着,她缓缓推开元果,可怜兮兮的回头道:“猜叔,我今晚不去了,我想留在兰波身边。”
猜叔有些不悦,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表露出来,只冷着一张老脸嗯了一声。
兰波的手术结束,元梅和元果坐在病床边上,轻声细语的对着病床上的兰波嘘寒问暖,不远处还站着面无表情的商凯。
猜叔带着但拓他们去了项龙国际酒店赴陈会长的约,元梅心中忐忑,面上却依然温柔的不可思议,她小心翼翼的用纸巾擦拭掉兰波手臂上的血痕,眼泪不住在眼眶中打转,看的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兰波心焦,努力的颤抖着嘴唇想要安慰一下阿姐,无奈嘴上带着呼吸罩,声音根本无法传入对方耳中。
与此同时,项龙国际酒店,毛攀吊儿郎当的坐在猜叔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手中那把属于元梅的枪,头也不抬的说:“来来回回多了,大家都烦。今天咱也别装了,你痛快的把那条路交给我走木材,大家合作愉快~”
猜叔轻叹一声,耐着性子道:“路不是我的,我答应你也没用。”
毛攀挑了挑眉,倾身靠近了些许:“还嘴硬?艾梭不是全权交给你了吗?”
见猜叔不为所动,他邪笑一声,极其装逼的打了个响指,紧接着,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便连拉带拽的将原本应该守在门外车上的但拓和小柴刀推了进来。
但拓头上挨了一闷棍,被几个壮汉丢在两人中间,毛攀轻笑一声,抬脚重重的踩到了他刚受过伤的后脑勺上,一边使劲的撵动,一边咬牙切齿的说:“一次在林场,一次在医院,两次对我下手……
看在生意的份上我都忍了,可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你还要跟我抢……这是你逼我的。”
说罢,他高高的抬起腿来,死命的朝着但拓踹去。
猜叔猛然起身,用手掌将他的腿推偏到旁边,脸色难看的问道:“你确定要玩这么大吗?”
毛攀冷笑一声,神情骤然癫狂起来,用手指戳着猜叔的胸口邪笑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呀~你确定要玩这么大吗?”
医院里,轻柔抚摸着兰波脸颊的元梅被电话铃声打断,她给元果使了个眼色后,走到病房门口按下了接听键。
来电的人是沈星,他火急火燎的迅速说道:“小梅姐不好了,我在机场遇见觉辛吞警官,他告诉我说看见陈会长在曲碰和卫生部的官员应酬不在大曲林,我……我一听这话就心慌总感觉这事儿和毛攀那小子有点关系,拓子哥他们手机打不通你跟他们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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