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穿一会儿吗?艾玛这哪个缺德玩意儿半宿半夜的开空调啊?
卧槽大曲林晚上本来就有点儿凉飕,这破屋还开空调制冷,简直要老命了!
这谁想出来的阴间招啊?没看我们猜叔冻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么?我更跟个傻逼似的,还穿一条这么薄的小妈裙……哎呦我……肩膀头子给我冻冰凉,还有胸前和后背……卧槽尤其后背,这哪个大聪明设计的及腰大露背?本来就不暖和,我咋就非得穿这么条凉快裙子呢?
你们这些个老爷们儿倒挺暖和,一个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打底背心,加衬衫,加马甲,加西装外套,腿上穿的还是盖住脚踝的长裤子,你们不冷,可是有没有想过我们三边坡人的感受啊?
你瞅瞅猜叔那一套薄的能透光的棉麻小衣服……艾玛,该,让你不穿裤子,系个隆基遥哪出溜(遥哪:方言,意思是到处。遥哪出溜:到处乱跑。东西遥哪楞:东西到处乱扔。),这回好了吧?冻挺了吧?底下还趿拉个小拖鞋……你猜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西装革履的?
哎呦我去……这个陈昊也真是缺了大德了,知道你有钱,可你有钱也不至于这么霍霍吧?这特么跟大中午头子睡炕头有什么区别?没屌差呀!非得炫你那个缺德的富,冻死爹了槽……
要不我还是跟猜叔说一声,上外屋等他吧……外屋起码不开制冷,还允许带枪,好歹有点安全感,凉点就凉点吧,不行把沈星衣服扒下来穿一会儿,他大小伙子火力旺,抗冻……
今天的宴会不属于电视里那种各界大佬的高级聚会,而是相对热闹一些的聚餐,就跟参加婚礼似的,大家一桌一桌的按照各自被分配好的位置落座。
陈会长带着猜叔和元梅坐在最里面的那一桌,王安全也被邀请到了现场,只是他做的距离与元梅他们这桌隔着一排,看样子在陈会长心中,他的等级似乎比力刚他们还要高一点。
他们这个位置只有一张大圆桌,周围一圈围的都是内务部的一些大佬和一些颇有名望的商业大佬,听他们说话的语气,这些人似乎对陈会长十分客气,甚至隐隐摆出了一种下位者的姿态,引得元梅不禁转头觑了猜叔一眼。
后者表现的十分淡定,甚至还能叫上两三个熟人的名字,实际上心中的波涛只有元梅看得出来。
就在元梅冻得想要扯下猜叔的隆基披在身上的时候,不远处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身石斑鱼配色的毛攀吊儿郎当的晃荡进来,大老远就看见了最里面这桌的元梅,一边疯疯癫癫的大笑着,一边迅速靠近过来,十分没有边界感的从背后抱了元梅一下。
后者十分恼火,一把便将他推开,回头怒瞪着毛攀:“你……”
声音刚出口,她便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场合,遂改为用口型道:“妈了个……”
:“哈哈哈哈……”毛攀见状哈哈大笑,仰头看了一眼陈会长身侧的陈洁,又毫不在意的将目光移回元梅身上,笑嘻嘻的挤开她身侧的细狗,蹲下身子仰头笑道:“光骂人多没意思呀?你干脆打我两巴掌,解气。”
元梅眯了眯眼睛,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毛攀的肩膀,然后侧头看了一眼孩儿他妈,后者急忙起身将自家那个缺心眼儿的蠢儿子拉走,让他到自己身边,后者倒也没反抗,在陈会长充满威胁的眼神中,老老实实坐到了陈洁旁边的位置上,只是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从元梅身上离开过。
元梅若无其事的对周围的人笑笑,又亲亲热热的朝猜叔身边靠近了些,一脸乖巧朝自家老登歪了歪头,收到猜叔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后,便老老实实的垂头不语。
没成想她在这边低头装大家闺秀,旁边的毛攀却又闹起了幺蛾子,他借着起身敬酒的机会,悄悄绕到元梅身后,趁其不备,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弯腰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
这下好了,他终于得偿所愿了,元梅反手就给了他俩大逼斗,啪啪的清脆声响引得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被她打了的毛攀却显得十分开心,一把攥住元梅那只刚拆了纱布的手,转过去看了一眼,见她手背关节处的血痂还好好的在关节上贴着,又若无其事的松开她的手腕,撇着嘴逼逼:“啧~你非得用这只有伤的手打我……你另一只手残了啊?那筷子放下再打也来得及,我人在这儿跑不了……也不怕把你伤口打裂了!”
顿了顿,他又搓了一把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笑嘻嘻的解开自己那件花衬衫的扣子,将衣服脱下来披到了元梅肩上,大咧咧的露着满身乱七八糟的纹身,低头笑看着她:“瞧你冻得,身上都凉了,知道自己怕冷还穿这么少,是不是缺心眼儿?”
元梅面无表情的脱下他那件破丝绸衬衫,扬手就甩回了毛攀身上,低声骂了一句:“滚,离我远点。”
后者不怒反笑,接过衣服以后,转了半圈,提溜着领口甩了一下,又没皮没脸的披在了她肩膀上:“给你,你就穿着,我还不知道你么?别一会儿又冻得哆哆嗦嗦往我怀里钻。”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热乎乎的大手隔着衬衫,在元梅后背上摸了一把,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沉下脸来语带威胁的说:“你这光溜溜后背露在外面,就不怕被那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