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对峙着。
他想起郑天寿、刁斗说的话。
“宋大人,其实我们本可以成为朋友的。”
又想起钱忠在宰相府酒楼说的话。
“你以为本相就是他们最大的保护伞吗?你错了!你错得离谱!”
再加上太子的心虚表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你们说我可以成为朋友,我上了批龙奏,差点没给皇帝气死,让太子提前登基,可不是朋友么。
怪不得你们有恃无恐地,上下其手地搜刮着民脂民膏,将整个漕帮变成你们的敛财工具。
不,漕帮不是你们的工具,而是……
“着火啦!着火啦!”
一官员指着养心殿惊呼。
宋瑞心里像被插了一刀似的,他转头望向养心殿,火光明晃晃。
就在群臣不知所措时,这火又突然灭了。
两个宦官从里拉开了门,皇帝司马睿从中走出,慵懒随意道:“朕无碍,只可惜,宋爱卿送来的几箱子物件,却是烧得一干二净。”
“烧了?”
宋瑞喃喃自语,怔怔出神。
这把莫须有的火,烧的不止是那几箱账簿,还有一颗诤臣的心,与那满腔的热血。
皇帝,最终还是做出了情理之中的选择。
他选择了既往不咎,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