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梦的耳朵。
“不会吧……”
“是我眼花了?”
“我应该没认错吧,真的是白萧然?”
“是他,真的是他!没想到他是咱们省城人!”
只见被人群围在中央的,赫然是个看起来十六七岁、唇角带笑的少年人。
那少年皮肤很白,眉宇间已经初褪了青涩气,眉眼斯文,俊秀如画,一双眼睛则显得神采斐然,给人一种阳光和煦的透亮之感。
再一看围在前台四周的人群,其中不乏有盯着白萧然的脸庞如痴如醉,一脸心心眼、迷妹模样的粉丝群众。
于思梦见此情景,忍不住扶额问道:“刘老师,他到底是谁?”
“就是练花滑的那个白萧然呀!”小刘听了这话,一脸惊讶,“你难道不认识?”
“花滑……白萧然?”
于思梦喃喃重复了几遍,她看着白萧然的脸,越看越感到面熟,过了一会,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于思梦终于想了起来,自己前几天在网上观看各类花滑比赛视频,其中就有这位白萧然的。
只是,于思梦看的花滑视频以女单居多,所以方才听见“白萧然”三个字,她一时间也没想起这是谁。
但是,即便于思梦没有记清白萧然的名字,作为狠狠复习了几天功课的花滑新人,她多少还是知道眼前这位“名人”在花滑领域的成绩。
白萧然——十六岁学会三种四周跳,2015年得过花滑世青赛冠军,隶属于花滑国家队,是近两年国际赛事的男单黑马,国内花滑男单的希望之星。
不仅如此,他还是目前为止全球四周跳储备最多的花滑男单,国家队花滑总教练手心的独苗苗。这样的优秀履历,说他是位花滑天才也不为过。
于思梦前些天在网上观看各类花滑比赛视频,其中有一个,正是白萧然世青赛的男单短节目视频。
他的短节目选曲来自于一部冷门动作片的背景音乐。白萧然和大多数新一代花滑选手都不同,在冰上起舞时,动作舒展,情感投入,整场短节目的演绎也给于思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于思梦忍不住问:“刘老师,既然是国家队的成员,这会儿为什么会到省城来?”
“哎,这可就说来话长,”小刘一脸痛惜道,“今年年初,萧然在冰场练四周跳不慎摔倒,受了腿伤,所以才专门回来修养。”
“腿伤?”于思梦眼皮一跳,“伤得严重么?”
“应力性骨折,伤的是脚踝,惯用脚。”小刘说完这话,长叹一口气。
于思梦前世习武,再加上穿越后有特意了解过花滑的基本知识,自然也明白伤病对于一名运动员能有多么致命。
应力性骨折,这一伤病对于花滑运动员而言,要是一个恢复不好,极有可能是致命的。
“让一让!让一让!”
小刘回答完于思梦的话,扯开嗓子大喊了几声。堵在前台的人群听了这话,稀稀拉拉让开一条道。于思梦跟在小刘身后,顺利来到前台。
“萧然呀!”小刘道,“冰场一个月后活动的报名表给我拿一张,这里有个妹妹准备报名呢!”
“好的。”白萧然点点头。
这一下,于思梦算是找着机会,看到了他的正脸。
白萧然先是拉开了桌子一边的抽屉,接着在抽屉内的几摞表格之间一番快速地翻找,很快找到了报名比赛的表格。他的动作从头至尾又快又麻利,不仅如此,嘴边还一直挂着微笑,举手投足间,显出一副这个年龄罕见的从容和沉稳。
于思梦见状,不由在心中叹惋——这么漂亮的一个少年,刚好又是运动生涯取得一番成就,花滑技术正处上升的年纪,却偏偏得了应力性骨折这样严重的伤病。
想到此处,于思梦看着白萧然的眼神都不由得染上了一阵同情。
“如需报名比赛,需要在表格的栏目勾选项目,签上自己的名,回家让家长签字。”白萧然说着,把表格递给于思梦,还不忘在表上指了指需要签字的位置。
于思梦接过表格,道了声谢,小刘于是领着于思梦向冰场的出口走。兴许是和白萧然的关系比较熟,走之前,他还不忘拍了拍白萧然的肩膀,打趣道,“白大明星!我今儿就先走一步咯!”
“刘大哥,你也好走!”白萧然听了这话,回过头,对着二人笑了笑,整个人显得十分爽朗,丝毫看不出伤病所带来的颓废样。
于思梦和小刘离开前台后,周围的一大帮人顿时又重新围了上去。有的人掏出手机拍照,有的人甚至开始打电话联络记着。
白萧然训练中受伤一事并非秘密,很快,有人开始询问起他的伤势、他接下来的训练安排,以及他从首都回到省城的原因……
于思梦并未走远,听到那些提问,不由得一阵皱眉。
问者无心,可这些问题无论问出时有无恶意,只要说出口,都无异于对于运动员的一种打击和质疑。
在于思梦看来,白萧然毕竟只有17岁,如今她身旁并无教练和家人陪同,让他独自面对这些问题,实属过于为难人。
她想到这里,不免停下脚步,回头多看了两眼。
却见白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