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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3 / 3)

门若欲知其中因由,要待我先搜过颂梅的房间。”

顾止明白,这已经是宋瑶洁的服软了。

于是他负手,微一颔首,“劳烦师姐。”

*

搜查由宋瑶洁亲自督查,因此进行得很快,结案也很快。

南琼霜晨起刚接过屈术新送来的长生草,雾气里用汤匙搅着,就听闻颂梅房间里搜了东西出来。

据说,是一封亲笔遗书。说见一个身份不明毫无长处的女子被少掌门偏袒,心里不平已久,早已下决心某日杀之。

最后特意言明,遗书是颂梅抱着死心而写,一人做事,一人承担,与大师姐毫无关系,恳请展信者不要连累他人。

南琼霜听了,垂眸将药汤拨出一个浅浅的漩涡,热气迷蒙了眉眼。

唇边勾起一丝极微的笑。

这些人是不是全脑子不好的?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搪塞人。

无怪颂梅愚钝,原来是从宋瑶洁自上而下一脉传下来的。

顾止将那纸遗书折好,忽然瞥见她在看他,于是将那遗书递了过来。

“想看看吗?”

南琼霜没兴趣,左右不过是些虚的。

她摇了摇头。

那她……?顾止从圆凳上起身,走过来坐到她榻侧,温柔地候着她开口。

她抬头,手很忐忑似的去揪他的袖角,眼里又蓄起了一点泪:

“公子不生我的气了?”

顾止错愕一瞬,哑然,“我何曾同姑娘生气?”

她嘟囔着,不去看他,声音轻轻的,“公子曾想过这辈子再不同我见面了,别以为我看不出。”

顾止沉默。

他确实想过。

那时他经宋瑶洁提醒,疑心她的身份,虽然心里仍挂念她,但细作之事关涉全山,他不敢赌。

没有什么比门派更重要,一点点疑心,就足够他斩断此前的微弱妄想。

不过,如今……

几日前,她差点血尽而亡,都是因为他。

如今,也是因为受了他的冷遇,心里不安,才出了暮雪院,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他视线落到她垂在身侧的手腕上。那样纤细,他稍一用力就会掰折了。

是他对不起她。

他叹息道,“是我的不是,对不住。”

她却摇了摇头,“公子,我想听的,并不是对不住。”

顾止抬起眼。

她温柔又认真地,恳求道,“我想要的,是公子……不论何时,都不会将我抛下。”

窗外风动,树中鸟扇着翅膀惊起,婆娑颤动的绿影中几声惊心的鸟啼。

她睫毛上挂着露水。他又让她哭了。

该去帮她把泪拭下来,可惜他不能。于是低低道,“好。”

她试探着,颤颤伸出一根玉白的小拇指。

“拉钩?”

怎么像小孩似的,他失笑。

伸出他的小拇指,一勾。

很柔软。

“楚姑娘,虽则如此,我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语气严肃,她心中一紧。

箭羽新旧的问题,归根到底是个隐患。

那箭,不知旁人能否发觉,但若由她来看,第一眼就知新旧有别,不会有错。

顾止若正襟危色地问,问的只怕是这事。

她垂眸,缓缓地拨着药汤。

顾止想问,却没问出口,一顿。

南琼霜心事重重地等着。

想了想,他又开了口,却垂着眼睛,不去看她,只盯着她耳朵旁边那颗梨花色的小耳坠。

半晌,他道:

“楚姑娘……同玄白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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