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五毒教徒见此一幕,吓的心惊胆颤,岑其斯武功比潘秀达还要强一些,却挡不住黄四喜的一式剑招。
黄四喜的玉蜂针又神出鬼没,可以同掷数针,分袭数人,杀伤力比‘含沙射影’还要厉害。
教徒们已经开始相信何铁手曾经说过的话,留下来与黄四喜作战,除了送死以外,不会有其它下场,他们当即收起暗器,转身狂逃。
眨眼之间,现场只剩下何红药。
她知道单打独斗,不可能是黄四喜与何铁手的对手,并不作无谓纠缠。
她一步步朝后退去,边走边道:“你们武功高,我认栽,随便你们怎么杀我,反正活着不如死!”
黄四喜与何铁手全都站着未动,都没有出手的打算。
不过她瞧见何铁手与黄四喜相依相偎,一副成双成对的样子,心里忽然躁狂,又多嘴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继续做我想做的事,争我想争的东西!”
黄四喜随即拔出了戒杀刀。
何铁手知道黄四喜的飞刀有多厉害,只要发出去,何红药必死无疑。她急忙阻拦:“黄相公,不能在这儿杀她,等我将来返回云滇,到时会以教规处置她!”
黄四喜虽然收回了戒杀刀,却不打算听从何铁手的意见。
他朝何红药喊道:“我知道夏雪宜的尸骸埋在什么地方,我给你画一张地图,你可以找到他的坟墓!”
“夏……夏雪宜真的死了?”
“他二十年前已经殒命在华山,当年是你从棋仙五老手里劫走他,应该知道他的情况,他手脚全断,绝无可能长命!”
“死的好!死的好呀!”
何红药仿佛被抽干力气,一下瘫软在地上。
她脸上没有半点喜悦,反倒觉得心痛如绞。
她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的心上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她为夏雪宜身受万蛇咬啮之灾,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但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心底深处一直在期盼,夏雪宜能够回心转意,再和她重圆旧梦。
她对夏雪宜的恨有多深,爱就有多痴迷。
此刻骤然听闻夏雪宜的死讯,二十年蕴积的怨毒一时尽解,昔日的柔情蜜意陡然间又回到了她心头。
“快把地图给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何红药望着黄四喜,几近哀求。
黄四喜愿意成全她。
这一趟前往华山寻找夏雪宜墓地,她会永久陪伴在那儿,再不会涉足江湖,因为夏雪宜死前服用剧毒,让骨骸染满毒物,专门用于暗算她。
其实这也是她得偿所愿。
等她拿着地图急匆匆离去,何铁手也眩晕失控,瘫坐在了地上。
早前与五毒教徒恶斗,何铁手被潘秀达释放的毒蝎咬了一口,她左肩高肿,雪白脸颊也隐隐泛起了黑色。
黄四喜取出一只朱睛冰蟾,递给她:“你把冰蟾嘴部敷在伤口处,可以拔毒!”
何铁手歪头倒在黄四喜臂上,一副虚弱口气:“我没有力气啦,黄相公,你好人做到底,帮我解毒罢!”
黄四喜扶了扶她的身子,让她侧靠在自己身前,然后去掀她的肩头衣襟。
这年代的衣裳都很宽松,随便开了一角,雪肤就一览无余。
何铁手又是非常漂亮的女人,黄四喜难免会多打量她几眼。
她并不觉得受到冒犯,反倒安慰黄四喜:“黄相公你不用担心,我们夷家女子没有那么多世俗规矩,就算你看了我,我也不会赖上你的!”
黄四喜心想,你赖上我也没有用,马上就找不到我了。
“所以你不姓庄,而是姓何对不对?”
“我叫何铁手,从先父手上接任了五仙教主,黄相公,你怪我骗了你吗?”
“我怪你的话,就不会出手帮你,不过你改名换姓待在那座县城里做什么?”
“你挑了灵蛇山毒龙洞,我身为教主,不能坐视不管,就亲自追踪你下落,你迟迟不在云滇现身,我猜测你已经越境去了川蜀,我就到县城里打听,结果碰上贼兵攻城,我被困在了城内。”
“你与小庄有没有亲戚?”
“并没有,我在县衙附近避难时,瞧见有人欺辱她,顺手救了她,她认我做了姐姐!当时局势凶险,本来我以为再也不可能打听到你下落,想不到还是让咱们遇上,黄相公,咱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何铁手含情脉脉起来。
这时黄四喜已经拔完了毒,轻轻合上她的衣襟,又替她擦了擦肩上的污渍。
何铁手是很温柔的女人,这些天黄四喜与她相处,其实过的很放松,也很愉快。
他拔出金蛇剑,把剑身打横,展示在何铁手面前。
“我找到这柄剑时,已经与你们五毒教扯上缘分了!你想不想拿回这把剑?”
何铁手没有看剑,她目光始终不离黄四喜。
她伸手到黄四喜面前,笑着问:“黄相公能不能送一根头发给我?”
黄四喜不知道她的意图,却立时照办,揪一根头发放在她掌心。
她旋即攥在手里,“在小女子眼里,一百柄金蛇剑也比不上黄相公你一根头发,你送了我一根头发,我就等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