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又咽了回去。
不过她受伤并不代表武功弱于陆柏,她刚才发掌打向狄修,只为了阻止杀人,并不想要了狄修的命,因此她发掌未尽全力。
陆柏打她却是使了十成掌力,她回击不及时,这才受创。
她一掌吃了亏,当即就要再发第二掌,却觉丹田痛如刀割,身子不住打晃。
仪琳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师父!”
她担心陆柏继续补掌,自己绝难抵挡,就朝天门道人与岳不群喊道:
“天门师伯,岳师伯,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何必杀戮太狠?倘若大伤同门间的和气,传扬出去,五岳剑派的名声都要受损,请两位师伯劝劝嵩山派的几位师伯!”
天门道人与岳不群各有考虑,俱未回应。
华山派人群里却响起了附和声:“师父,仪琳师妹说的对,咱们帮一帮刘师叔与师太罢!”
“闭嘴!”
岳不群回身一瞪,斥道:“你都已经被人打的下不了床,还在这胡说八道!”
刚才喊话之人,正是他的大徒弟令狐冲。
昨天令狐冲被黄四喜拍断肋骨,当场昏厥。但黄四喜出掌有分寸,并没有伤及令狐冲内腑。
令狐冲吃了几颗恒山派的‘白云熊胆丸’,又敷了‘天香断续胶’后,伤势已经稳固。
他是闲不住的性子,知道刘正风今天要金盆洗手,就让师兄弟们抬着他过来观礼,结果遇上嵩山派大发凶威。
他若没有受伤,可能会比定逸师太先出手。
他知道自己伤重,帮不到定逸师太,就向岳不群求援。
结果被岳不群严词拒绝。
他硬着头皮再劝:“不管刘师叔千错万错,杀他一人足以,为什么要牵连刘师叔的家人,那些家人根本不懂武功!师父,嵩山派是在屠戮无辜,胡乱杀人,如果咱们眼睁睁看着,那还算什么正道人士?”
岳不群淡淡回了他一句:“田伯光也在胡乱杀人,你昨天为什么要救他?”
令狐冲顿时噎住,他救田伯光有必要原因。
他武功低于田伯光,两人交锋期间,田伯光多次可以杀掉他,但都手下留情,没有取他小命,他心里记得这个情分,所以才在黄四喜面前求情。
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但岳不群这么质问,他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就在他考虑措辞时,忽然瞧见一个高大人影,从人群里挤到了厅前空地上。
那人影身背一柄重剑,正是黄四喜,令狐冲对他印象深刻,下意识摸摸胸口的伤骨,全是拜黄四喜所赐。
但令狐冲对黄四喜恨意不多,反倒期待黄四喜可以痛殴嵩山派,他相信黄四喜有这般能耐。
他就不再劝说岳不群,开始静观黄四喜的行动。
泰山派的天柏道人也已经瞧见黄四喜,不由精神一振,急忙附在天门道人耳边,指认起黄四喜的身份。
由于厅前正在杀戮,上千人群全在围观,除了定逸与仪琳,谁也不敢靠近。
黄四喜踏足厅前后,立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陆柏自然也注意到黄四喜出现,却未在意。
他见后方人群的恒山派尼姑全都蠢蠢欲动,似乎是想一拥而上,为免事态失控,发生乱战,影响到处置刘正风,他决定速战速决擒住定逸。
当下摊开右掌,又一捏,凝成一只鹤拳,呼呼生风,啄向定逸。
仪琳急提一柄拂尘,挡在定逸身前。
她心口砰砰急跳,担心护不住师父周全,单手拖着师父手臂,朝后急退。
结果才退两步,肩膀忽然被摁住。
她以为有谁在背后偷袭,急忙扭头一看,却见黄四喜稳稳立在她身侧。
“啊,黄师兄!”仪琳心情跌宕起伏。
说来也是奇怪,她一看见黄四喜到场,心里的担惊受怕瞬间一消而空,扭头朝定逸喊:“师父,黄师兄来了。”
“为师没有瞎,看的见。”
定逸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激动。
这时黄四喜已经踏步上前,定逸打量着他的背影,回想前天救援他的场面,当时可真未想着让他回报什么,却万万想不到,他却屡屡相助恒山派。
定逸失神之际。
黄四喜手臂急伸,划圈前推,掌面如同铁盾,‘砰!’的一响,撞在陆柏的鹤拳上。
黄四喜发掌一刻,后方人群中的一位红脸大汉,猛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嘴里嘀咕不停:“咦?这掌法,这掌法,怎么与帮主使的掌法那么像……”
黄四喜一掌落罢,站立未动。
陆柏却被震退十余步,直至后背被托塔手丁勉摁住,他才稳住身形。
但掌力余波仍未散尽,黄四喜一掌打的他手臂麻木,颤抖失控,久久缓复不过来。
丁勉垂头瞧了瞧陆柏的手臂,顿时皱起眉头,这么霸道的掌力,即使他亲自去接,恐怕也要落在下风。
他内力比陆柏稍胜一筹,但差距并不明显。
他就不着急出手,而是先礼后兵:“阁下怎么称呼?你是来救援刘正风的?”
黄四喜并不回话,暗中评估嵩山派的实力,刚才一招‘亢龙有悔’,并没有打断陆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