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坐收渔翁之利。
群豪均想,方证大师确实考虑周全,在揪出任我行之前,正道诸派的确不应该莽撞下山。
但如果正道按兵不动,黄四喜与冲虚道长应该怎么办?
定闲掌门牵挂山下的定逸师太,问方证大师:“大师你不愿下山,难道是指望黄师侄与冲虚道长独自灭掉东方不败吗?”
“非是如此!虽然黄施主与冲虚道长有能力和东方不败周旋,但他们不需要与东方不败恋战!”
方证大师回道:“等尚在支援途中的正教同道赶来,让他们与昆仑、点苍、峨眉诸派汇合,策应在少室山外,对魔教形成夹攻之势,到时不管魔教怎么算计,咱们正道局势都能安稳如山!”
“这样也行!”
诸派掌门听完方证大师的布局,纷纷点头。
由黄四喜与冲虚道长牵制在少室山外,东方不败就无法围点打援,今后将抓不到任何正道人质,同时东方不败也不敢冒然攻打少林寺,否则就会被截断退路。
定闲掌门也觉得方证大师的安排没有不妥。
她道:“既然如此,咱们应该立即通知黄师侄与冲虚道长,让他们暂时远离少室山,不要再与东方不败交手!”
“通知就由老衲代劳吧!”
方证大师不止把少林派《易筋经练至化境,同时参透了少林派至高无上内功‘金刚禅狮子吼’,对传音法门的领悟已经炉火纯青。
他一旦发声,方圆数里清晰可闻。
但他吼声传出去,落在山上山下千余人耳中,像是诵经念佛,不过其中夹杂了两条细细声线,钻入黄四喜与冲虚道长耳内。
等他吼声落罢,众人只当他是在吟唱佛法,唯独黄四喜与冲虚道长得到他的单独传话,听到了不一样的意思。这种法门与传音入密有些类似,异曲同工。
冲虚道长迈步来到黄四喜身边,笑着问:“黄师弟应该也听到了方证大师的传音,他让咱们暂时撤离,你意下如何?”
黄四喜道:“他应该下来山,与咱们联手杀了东方不败,拖延下去必定夜长梦多。”
冲虚道长轻叹一声:“东方不败已经试出师弟你的武功,只要方证大师下山,东方不败肯定下令撤退,他轻功那么高,想围杀他并不容易,关键是任我行藏在暗处,一旦咱们与东方不败血拼,任我行十之八九会对咱们发起偷袭!”
黄四喜明白东方不败与任我行之间的仇怨无可化解。
但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并不知道内幕,他们需要防范东方不败与任我行联手的可能性。
冲虚道长又道:“咱们先去等候昆仑、峨眉等派同道,等把天下正道高手全部邀来,即使东方不败与任我行联手,咱们也能稳操胜券。”
不待黄四喜回话。
那边的东方不败忽然喊道:“以阁下的年纪,武学修为达到现在的高度,实在是难能可贵,恐怕三五百年都罕遇一位!”
“承蒙东方教主夸赞。”
黄四喜回了他一句:“但如果你是为了夸人而来,不必要带来这么多教徒!”
东方不败轻轻一笑:“好!既然阁下这么讲,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撤走神教之人!”
他明显感觉到了巨大压力。
纵然身为天下第一高手,也无法挡住黄四喜、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的联手。
况且他刚才中了黄四喜的一记‘龙战于野’,虽然伤势不重,却消弱了他的战斗力,方证大师一旦下山围攻,他几乎没有赢面,继续留下绝非明智之举。
他说完举起手臂,朝后一挥,在场的千余位魔教教众立即转向,朝后退走。
这些教众故意避开黄四喜站立的方向,同时避开定逸师太三人骑马矗立的位置,而是钻入山脚树林撤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唯独数十位刀斧手仍旧在守着青城派弟子。
东方不败已有离去之心,听见黄四喜回话,他就借坡下驴。
黄四喜努努嘴角,心想这位教主也是脸皮够厚,早前还在口出狂言,今天谁敢阻拦他攻打少林寺,就要杀谁,结果眨眼之间就变了卦,却浑然不觉难为情。
东方不败指着余沧海,又对黄四喜道:“我根本无意抓捕你们正道中人,但你们身为正道名门,却无缘无故插手神教的内部私事,实在是不可理喻!我记得你们以前总说正邪不两立,既然你们如此看不上邪派,为什么要庇护邪派头子任我行?”
黄四喜摇头:“正道不会庇护任我行,其中肯定有误会!教主可以选择谈或不谈,战或不战,全都随你,我们奉陪到底!”
东方不败道:“阁下是痛快之人,既然你说不会庇护,我就信你一次,少林寺千年声誉,想必也不会容许任我行再次横行江湖,我再给你一个面子,把这批青城派弟子尽数释放。”
说罢挥手示意刀斧手离开。
然后扫袖一卷,把数十位青城派弟子推至黄四喜与冲虚方向,他自己押在后边,慢悠悠追赶千余教众。
在场群豪瞧见这一幕,全都弄不清东方不败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不过东方不败敢孑然一身留在正道地盘,胆量却是顶天大。
其实青城派弟子都已经服用过三尸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