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飞红巾认为他心术不正,至今仍是这种看法。
飞红巾手指白衣女尼:“这位师太是出家人,你为什么对她痛下杀手?”
楚昭南道:“她偷了平西王府一件重宝,我奉平西王之命把此宝追出来,让此宝物归原主,这有什么不对吗?”
飞红巾一时语塞,她并不知道平西王是谁,就无法反驳楚昭南。
楚昭南见她不吭声,目光转向黄四喜,使用嘲弄的口吻说:“哈玛雅,这人是谁?难道是你在中原勾搭的小白脸?”
这番话是在侮辱女子清誉。
但飞红巾不是中原女子。
她并不动怒,而是莞尔一笑:“勾搭是什么意思?呵,我才不会偷偷摸摸的勾引,我要是喜欢黄兄台,肯定会大大方方告诉他,但黄兄台是中原第一奇男子,他可不会瞧上我这样的塞外老女人!”
黄四喜随即接话:“我从不觉得你老,反而觉得你比很多妙龄少女更年轻!”
“真的吗?”
飞红巾一摸脸蛋,笑道:“如果你不觉得我年老,那我可要告诉你,我很是仰慕你的才干呢!”
不等黄四喜回应些什么。
楚昭南率先忍不住,他觉得飞红巾是在故意羞辱他。
他忽然竖起游龙剑,朝黄四喜直刺过来。
黄四喜抬手拔出降龙剑,运起《独孤九剑的‘破剑式’,一剑发出,扎向楚昭南的手腕。楚昭南察觉到一股强绝剑风扑面袭来,下意识回缩手臂,但黄四喜另一掌上的‘龙行万道’已经同时拍打出来。
剑风与掌影几乎同时逼近楚昭南面前,他自出道以来,从未遭遇过如此恐怖的杀招,他此刻只觉自己像是刑场上的囚徒,铡刀临头之下,他没有半点反抗之法。
‘砰!’
黄四喜一掌击实在楚昭南胸口,楚昭南猛吐一滩血泉,后仰倒飞了出去。
降龙剑却没有劈中,而是斩在楚昭南的游龙剑上,楚昭南手掌一松,游龙剑瞬时脱手,高高抛向了半空。
飞红巾见此一幕,心里大为感慨,黄四喜对阵长白派真传邱东洛与天龙派天蒙禅师,全是一招灭敌,今次对上楚昭南,仍旧没有扛过黄四喜一招。
飞红巾不由心想,如果天山派大弟子杨云骢碰上黄兄,能不能多接一招?
等楚昭南倒地一刻,黄四喜也把游龙剑接在手上。
他把降龙剑与游龙剑并在眼前,做了一番对比。
降龙剑色泽暗金,古朴厚重,游龙剑通体碧青,森光耀眼。
黄四喜很想互砍一番,看看哪柄宝剑更为锐利。
他对自己的降龙剑非常自信,却又担心斩断游龙剑,就忍下了好奇心,没互砍印证。
他把游龙剑递给飞红巾:“这剑不错,以后你拿着用罢。”
飞红巾连连摆手:“这是晦明大师亲手铸造的两大神剑之一,如果我拿了,师父肯定要怪责我,我可不敢用。”
晦明大师以《龙泉百炼决铸造了两柄神剑,一长一短。
长剑是‘游龙剑’,被晦明大师赐给了二弟子楚昭南,短剑是‘断玉剑’,被晦明大师赐给了大弟子杨云骢。
飞红巾知道‘游龙剑’背景,就不敢接剑。
黄四喜见她不要,随手缠在了背后。
这时,那个释放暗箭的旗装大汉,上前检查楚昭南伤势,他发现楚昭南内腑遭到重创,再无滞留的念头,抬手朝黄四喜与飞红巾发射两支短箭,接着一跃而起,试图逃离云冈石窟。
但黄四喜早就对他的短箭有所防备,瞧见两箭袭来,立时抖动袖口,掀起一团劲风,卷住两箭回射过去。
这两箭全部扎在旗装大汉身上,‘蓬蓬!’两响,大汉衣衫燃起蓝色火焰,他顿时惨叫一声,就地打滚,想要扑灭火势。
飞红巾却冷冷一笑,抽出腰间软鞭,挥鞭缠住旗装大汉,任凭他活活烧死在原地。
这旗装大汉名为郝大绶,本是楚昭南的副手,他炼制的短箭名为蛇焰箭,发箭时形成一道蓝火,见物即燃,不能用手接,也不能使用兵器磕碰,只能避开才行,端的是毒辣异常。
不过遇上黄四喜,再歹毒的暗器也没了用武之地。
那白衣女尼见黄四喜三招两式就灭了楚昭南与郝大绶,心里震惊莫名,中原的武林高手她全都见过,就算金蛇大侠遇上楚昭南,想要一招击溃,那是也难。
她见黄四喜与飞红巾关系熟络,飞红巾肤色白皙,容貌不类中原女子,一看就有西域特征。
她就把黄四喜当成是塞外来的高手,近前说道:“贫尼九难,多谢两位仗义相助!”
“哦,你法号叫九难?”
黄四喜打量白衣女尼,心想‘碧血江湖’里的九难是大明朝的长平公主,在崇祯上吊殉国时被砍掉一条手臂,后来有了‘独臂神尼’的外号。
但眼前的九难并未断臂,躯体完好无损。
黄四喜心想,难道是她遇上了什么变故,从而保住了手臂?还是她另有其它身份?
“刚才楚昭南说你是铁剑门徒,这是真的吗?”
“贫尼确实出身铁剑门!”
九难受了黄四喜救命之恩,就不对黄四喜隐瞒身世:“贫尼本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