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一根蛇杖,每逢驻步时,他都习惯把蛇杖竖在身前。
黄四喜是骤然发刀,就是为了打欧阳锋一个措手不及,但欧阳锋正好在换手握杖,飞刀不偏不斜,扎在了杖身上。
‘铿!’
欧阳锋双目圆睁,他见刀尖已然穿透杖身,距离他咽喉只剩数寸距离,如果没有蛇杖挡这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但欧阳锋眼里并无畏惧,反而展露怒火。
刚才他见黄四喜孤身营救百姓,心里把黄四喜当成与五绝相当的宗师人物,结果黄四喜却暗下黑手,竟然对他发起偷袭。
“好不要脸……”
欧阳锋话未落音,第二刀已经隔空打来。
他双脚猛的一跺,火速朝后急退,又踏地一踩,身影高高跃起,霎时没入树梢之间,尔后开始在诸棵大树之上来回跳跃。他深知黄四喜武力极强,不敢冒然与黄四喜正面决斗,就试图趁着夜色,依靠繁茂树枝遮掩身形。
但黄四喜夜能视物,把他的逃遁路线瞧的清清楚楚。
黄四喜施展轻功尾随上去,连续发射了三柄飞刀后,只听树梢之间响起一阵闷哼。
紧接着,一团血液从树间挥洒而下。
黄四喜知道欧阳锋已经中刀,正欲再接再厉,把欧阳锋彻底打落在地。
簌簌的吐信声忽然在四周响起。
只见十余条毒蛇从天而降,在半空一个转弯,齐齐扑向黄四喜。
同一时间,另有十余条蛇影绕到黄四喜身后,朝黄蓉方向猛冲了过去。
黄四喜并不怕毒,他也不担心黄蓉遭蛇围攻,刚才他让神雕驻守在黄蓉身边,以神雕常年与菩斯曲蛇恶战的经验,打发几条毒蛇易如反掌。
原本黄四喜是想继续发刀,谁知耳边突地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之音,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也伴随而至,这是鞑子发起冲锋的讯号。
黄四喜立时收刀,不在理会欧阳锋。
他一边奔向黄蓉,一边从腰间抽出骨笛,吹奏起了驱蛇术的内力要诀。
等黄四喜与黄蓉汇合以后,欧阳锋留下的二十余条毒蛇已经排着整齐队伍,老老实实跟在了黄四喜身后。
“呀?”
黄蓉朝蛇群身上瞄了一眼,顿觉不可思议,心想仁兄真是手眼通天,不止把威震武林的西毒追的满林跑,竟然把西毒赖以保命的毒蛇都给降服的服服帖帖。
黄蓉愉快又想:“老毒物狗皮膏药一样追杀我几个月,现在被仁兄撵成了落水狗,呵呵,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随即望向太原城方向,只见城外火把密集,正潮水一样涌向城头。
黄蓉知道黄四喜在关心战事,就道:“蒙古鞑子的精锐只有一两万兵马,他们擅长野战,并不熟悉攻城,攻城主力其实是归降鞑子的汉军世侯,这些世侯了解太原城的情况,前些天他们抓捕了许多城外百姓,全部驱赶入城,消耗城内粮草,现今城内已经军心大乱,恐怕破城就在今晚啦!”
最初驱赶百姓是要攻城,消耗城头的箭矢、滚石都守城军备,城内官员不愿意把军备浪费在百姓身上,转而放开城门,开始收留百姓。
但收留也不行,鞑子并非驱赶一批百姓就完事,他们每天都在抓捕百姓攻城,导致城内粮草迅速消耗。
反正不管守城将士杀百姓还是救百姓,全都会掉入蒙军鞑子的陷阱。
黄四喜原本想去查探攻城情况,听黄蓉提及汉军世侯,他立即止步不动,问道:“守城一方有多少汉兵,又有多少金兵?”
黄蓉努努嘴:“当官的都是金人喽,苦头兵全是汉民,与蒙军鞑子没有什么两样!”
黄四喜道:“如果我现在飞过去,刺杀鞑子与金兵的头目,能不能制止这一场攻城战?”
黄蓉微微摇头:“现在金国风雨飘摇,杀了金兵主帅,余众可能不会再战,但蒙军鞑子正值兵盛,他们的报复心又特别强,如果死掉一个大贵族,他们非但不会退兵,可能会屠城泄愤!”
“哦?蒙军鞑子里边有大贵族吗?”
黄四喜追问:“我听说铁木真的第四子托雷在这里,有没有这回事?”
“托雷早就返回漠北草原啦!现在蒙军鞑子的主帅是木华黎,就属他官爵最大!”
黄蓉忽然心惊肉跳,心想以黄四喜的武功,如果去行刺蒙军大汗铁木真与托雷,恐怕十有七八可以成功,但现在郭靖就在铁木真与托雷身边,倘若郭靖执意保护铁木真与托雷,郭靖与黄四喜打起来应该怎么办?
黄蓉不禁打起激灵,越想越紧张。
黄四喜在旁寻思着另外一件事,历史上铁木真殒命后,蒙军鞑子直接屠灭了西夏,只为了给铁木真报仇。
所以如果黄四喜将来要去行刺蒙军鞑子贵族,他需要把这些贵族连窝端掉,假如没有连窝端的机会,他也必须思谋一个妥善之策,总之不能引发蒙军鞑子事后对中原百姓的报复。
想到这里,他熄掉了参与眼前这场战事的念头。
一直等到次日上午,始终不见蒙军鞑子朝这边扫荡。
黄四喜就示意黄蓉同乘神雕,先去找丐帮分舵送信,然后朝西方飞航而去。
那天在少林寺借到《楞伽经后,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