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残废,不是废人啦,呜呜……”
他年逾四旬,正值壮汉年纪,此刻却哭的如同孩子般。
这也难怪,不管是谁高位截断在床上一两年,骤然可以重新走路,都难免会欣喜若狂。
不过周潜太是心急,刚刚才站立在地上,他就想夺路而行,迈开步子朝尉迟真金等同僚走去。
结果他才走了四五步,身体就支撑不住,一下摔翻在地。
同僚们急忙上前搀扶,
尉迟真金望向黄四喜,疑道:“黄神医,这是怎么回事?”
黄四喜淡淡一语:“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已经瘫痪了一年多,顷刻之间如何可以康复痊愈?”
众人一听深以为然,像周潜这么重的顽疾,恐怕至少要一年半载的诊治,才能像常人一样行动自如。
黄四喜又朝大理寺衙役们招手:“把他放到担架上来,我要给他上药!”
“快!快!快!”
衙役们齐齐动手,把周潜抬上长桌:“快让黄神医给周大哥敷药!”
黄四喜从腰间摸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盒盖后,露出一种色泽黝黑的药膏。
这药膏刚一显形,立时散发出芬芳清凉的气息,弥漫整间大堂,直把堂间百姓全给吸引,纷纷踏前几步,想要目睹药膏真容。
尉迟真金与窥基大师也很好奇,当即一挪步,站在了黄四喜身边。
“黄师弟,这是什么药?”
“此药叫做黑玉断续膏,对脉筋骨骼的创伤有奇效!”
黄四喜给两人介绍:“这位官大人是脊椎受创,甚是难医,我不止要使用医术给他推拿内治,还需使用黑玉断续膏给他外敷,如此双管齐下,他才能彻底康复!”
尉迟真金客气询问:“敢问黄神医,周家兄弟多久才能康复过来?如果康复以后,是否可以到大理寺继续任职,擒拿匪盗?”
黄四喜瞧他一眼:“经过我手治愈的病人,绝对不会有后遗症,他脊椎只要康复痊愈,就能生龙活虎,再怎么运使武功都无妨!”
尉迟真金忙笑:“这就好,这就好!”
周潜是拼命三郎,不管遇上再凶险的案子,总会不惜性命冲锋在前,尉迟真金作为大理寺卿,他最离不开周潜这样的属下,可以给他解决太多难题。
黄四喜又垂下头,对躺在担架上的周潜说:“你仅仅瘫痪了一年多,月余之后,我就可以保证让你复原!假如你瘫痪十年八载,也最多是一年八月,我就能让你身体恢复如初!”
周潜热泪盈眶:“多谢黄神医啦!”
他是粗莽汉子,不知道怎么表达谢意,心里已经把黄四喜当成了再生父母。
黄四喜上完药膏后,叮嘱大理寺衙役们,先把周潜送回家里,以后每隔七天来一趟药堂,换药复诊。衙役们见黄四喜额冒汗珠,像是因为诊治太久,操劳过度,他们就不着急抬走周潜,而是返回内堂,端来脸盆,提来水壶,向黄四喜大献殷勤。
他们多是底层役工,常年维持京城治安缉拿匪盗,受伤在所难免。
以往他们只要断了腿或断了胳膊,轻者武力大丧,重者瘫痪在床,下场就是被大理寺清退。
现在有了黄四喜黄神医,即使全身瘫痪也能治好,这真是给他们吃了定心丸,以后他们再因公受伤,就不用再担惊受怕,只需要求到黄神医面前,伤病就能迎刃而解。
到此时,尉迟真金才看出黄四喜的真正价值,他心里暗暗钦佩窥基大师,先一步使用药堂地契把黄四喜笼络住,绝对是有先见之明!
等大理寺衙役把周潜送走,尉迟真金也命属下驱散百姓,又关上了药堂大门。
目前的大堂里,只剩下黄四喜、尉迟真金与窥基大师三人。
尉迟真金虚心求教:“黄神医,你的‘黑玉断续膏’可以医治躯体残废,这般神效的药物,想必价值不菲罢?”
黄四喜道:“这药膏炼制起来却是不容易,需要使用的药材异常珍贵,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尉迟真金又问:“等黄神医的药堂开张后,‘黑玉断续膏’售价几何?”
黄四喜沉吟片刻,才说:“不能一概而定!大唐百姓有贫有富,贫者数文铜钱都拿不出,富者一掷千金也不在话下,我奉三藏师父之命开设医馆,目的是要惠及天下百姓,我不会因为贫者出不钱就拒绝诊治!”
顿了一下,他最后表态:“等将来药堂开张,豪富前来求购‘黑玉断续膏’,我开价会很高,穷困百姓前来用药,我开价自然低,即使免费赠送也没有关系!”
当然他绝对不会零售‘黑玉断续膏’,必须是病人亲至药堂,他当面敷药。
大唐勋贵来敷药,他就收费高些,普通百姓来敷药,他就收费低些。
如此可以确保‘黑玉断续膏’不会低廉外流。
尉迟真金听完这番高论,立时拱手作揖:“黄神医不止医术通玄,也有慈悲心肠,不愧为三藏法师的关门高足!”
一旁的窥基大师也觉得极有面子,黄四喜今天算是给他大大挣了脸面。
不过尉迟真金问及‘黑玉断续膏’的价值,并非无的放矢,他又道:“请问黄神医,炼制‘黑玉断续膏’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