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指引,我应该朝哪个方向离去?”
她们齐齐指向溪水:“你顺着溪流往东走,百里外就是西夏国,等你进入西夏境内,就算是脱离了姥姥的划定禁区,到时即使姥姥亲身到来,也不会再追杀你!”
她们只盼着黄四喜立即离去,双方不必动手,免伤和气。
谁知这时,中年道士受诸女围攻,难以匹敌,他就卖了一个破绽,佯装逃跑,等诸女尾随追击时,他忽然卷起道袍,射出一片袖箭。
为首石嫂追的最近,躲避不及,脸颊被袖箭擦伤,她身子晃了一晃,情知袖箭上淬了剧毒,她就扬臂一挥,喊道:“姥姥已经收到消息,正朝这边赶来,咱们暂时退走,等姥姥亲自驾临,一招就能要了这贼道士的贱命!”
她与身边三位青年女子先一步撤退,同时向黄四喜身边的三个属下疾呼撤走。
但那三个属下距离较远,想走已经来不及。
中年道士拦截不了石嫂四女,转而施展雷电门绝技‘雷动九天之上’,只见他凌空抛出一柄铁牌,掷到两三丈高的半空,随后身形一跃,跳到了铁牌上。
整场混战,黄四喜始终冷眼旁观,他见中年道士跃空后,双脚在铁牌上轻轻一点,借着铁牌浮力,身形一下弹飞出去,径直落在黄四喜身边三个女子头顶。
“想跑?你们是痴人说梦!贫道不把你们扒皮抽筋,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中年道士袖箭再发,射在三个女子身上,把她们齐齐打倒在地。
但中年道士并没有败敌喜悦,反而忧心如焚,朝黄四喜示警道:“这位道友,天山童姥很快就要追来,此地绝对不能久留,你快快逃离罢!”
说完这句话,中年道士再次把铁牌抛到半空,他身形飞跃出去,脚尖在铁牌上一点,借牌高飞,身形一下凌空到了五六丈远,他又佛尘一抖,把铁牌卷在佛尘上抛飞出去,然后故技重施,继续使用脚尖去踩铁牌。
如此踩了数脚,中年道士已经远遁去了二三十丈开外。
黄四喜看罢心想,“难道这一手轻功绝技,就是‘雷动于九天之上’?借助铁牌层层跃高或跃远,眨眼就能跃出数十丈开外,却是另辟蹊径的绝顶轻功!”
不过黄四喜并没有尾随中年道士而去,他脚下躺着三个青年女子,身中毒箭,都已经危在旦夕。
她们仰望黄四喜,吞吐问道:“你……你是想杀了我们吗?”
黄四喜摇头:“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们?你们替我指了路,我会把人情还给你们!”
黄四喜随即蹲下身,替她们拔掉毒箭,又给她们敷上解毒药膏与天香断续胶。
她们本就担惊受怕,发现黄四喜愿意救治她们,心头的一口气也随着卸掉,然后就双眼一黑,就此昏厥了过去。
黄四喜打算等她们苏醒后再离去。
结果才等了一炷香时间,只见一团乌光闪现在溪道上空,这乌光犹如鬼魅,快如雷霆,由远及近朝黄四喜飞射而来。
也就片刻功夫,那团乌光已经降落在了溪道对岸。
黄四喜乍一望去,见是一位十岁左右的女童站在对岸。
他又凝神细瞧,发现那女童脸上并没有稚嫩之色,反而双目如电,炯炯有神,自有一股凌人的威严,浑身充斥着成年女人的世故感。
显而易见,那女童仅仅是身高与女童相类,实际容貌其实与三旬左右的女子相差无几,她应该是一个侏儒。
再看她脚下,躺着一具男子尸体,这尸体正是早前逃走的中年道士。那女童一脚踢开中年道士,冷冷盯着黄四喜,叱骂:“小猪狗,敢在灵鹫宫地盘上撒野,既然你活的不耐烦,姥姥就成全你,送你去投胎!”
她说完,身形忽的一晃,仅仅是踏前了一步,却已经跨越溪道,凌空跃至黄四喜身外数尺距离,她嘴里仍在凶巴巴的怒喝:“给姥姥死来!”
她猛一挥臂,提掌拍击,所运正是《天山六阳掌的上乘掌力,她掌边上布满了真气,锋锐处实不亚于刀剑利器,她自认根本不必击实黄四喜,只需靠近黄四喜数尺范围,即有切指断臂的威力。
但她万万想不到,她以往杀人向来一招便可取了敌手性命,不管所遇敌手武功多高,她都不用使出第二招。
刚才击杀中年道士,她仅仅是动了一下手指头。
可是此刻面对黄四喜,她却是遇上了平生最强劲的对手。
黄四喜听她口气这么大,身形又如同侏儒,猜测她就是天山童姥。
等天山童姥一掌拍来,黄四喜旋即运起降龙掌第十三招‘龙行万道’,单掌挥出,掀起铺天盖地的掌影。
天山童姥瞧见掌影密集,冷哼一声:“故弄玄虚!”
她掌招忽的一变,又运起《天山折梅手。
这《天山折梅手包罗万象,涵盖了擒拿诸多拳法、掌法、腿法,更能轻易夺走剑、刀、鞭、枪等诸般兵刃,变法繁复,堪称空手入白刃的不二绝学,精要与《独孤九剑异曲同工。
天山童姥见黄四喜的掌影变幻无穷,立时换招《天山折梅手,她只使了折梅手的一记擒拿,就从黄四喜诸多掌影里锁定了真掌所在。
当即长驱直入,挥掌劈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