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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气。”
“明明是你不会问,还怪上我了,我不讲了。”邻居抱胸闭眼扭头。
周澄简直服气了。
她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感情,谁知道夜场梦多会出现什么变故。她今晚的计划安排可是满满当当的,谁有空在这儿陪Omega玩挤牙膏的小游戏啊!
忍耐忍耐,不能打人,别人没有道德底线,她得有,老家人有职业道德,她有人种道德,万一随便打人养成习惯,她回去之后该不适应了。
“算我求你了,你快讲。”周澄觉得自己憋屈得慌。
好在邻居比较识相,看周澄脸色不好看,老实说:“那个怪人是个Omega,一身白,散着个头发,跟个鬼似的,在附近转悠了半天,我就站在门口看,然后他看到我看他,就过来问……”
说到这儿邻居看了眼周澄剔完头格外凌厉的脸,继续说:“‘周澄住哪?’”
周澄紧张:“所以你就告诉他了?”
“没有,”邻居摇头,“还没等我告诉他,就有一队不夜都卫队的人过来,把他带走了。”
听到这里,周澄松了一口气。
那个男鬼,果然是那个不夜都逃跑的Omega,幸亏被抓回去了。
就是不知道他找她有什么事。
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
“怎么了?”邻居看她这幅表情,讥笑地嘲讽道,“欠了风流债被人找上门了?叫人家从不夜都逃跑过来找你,真是好大的能耐哦!”
周澄没有理他带刺的话,继续问:“今天还有什么异常的事吗?还有没有其他人来找过我?”
“没有。我说你……”是上哪惹了这么多事。
邻居话还没说完,就周澄一百米冲刺的速度进屋,然后不到五秒,带着一个破包出来,一路头也不回地沿着小路离开了。
邻居:“……”
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这家伙就这么收拾东西跑了?
“后面有鬼在追吗,跑那么快?以后不回来了?”邻居皱眉,摸不着头脑。
他一头雾水地走进他隔壁周澄的房间,周澄离去时大开着门的破屋子。
一眼望去,一览无余,一张破床,一个破柜,光板床上留着周澄一直盖的那张破被子,破柜旁边看得见原本被破柜盖住的大洞。
都是从垃圾场捡来的,谁都不稀罕,偏偏周澄这个外来户当成宝,巴巴地捡回来留着。
走的那么急,居然也什么都没留,东西少,扣,也真是穷鬼。邻居在心里嫌弃。
什么都没捡到,他觉得有点晦气,后悔上次那个男鬼来的时候没来得及告诉他周澄在这里,要是当时真给这个周澄找上事,估计她这个破房里面还能剩点东西。
说二十块钱就二十块,拿的那么快那么大方,估计这家伙身上的钱不少。
他打了个呵欠,刚想回头回自己屋里睡觉,一只陌生而嶙峋的手,无声无息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冰冷的气息,他只有在第二天发现昨晚死在他床上的人的身上感受过。
冷汗霎时浸透了他的后背。
“周澄,去哪了?”他听到一道从来没有听过的陌生的声音问。
邻居僵硬转头,看到一个蒙着面、长着一双猩红的、宛如昆虫复眼的人。
他生长着一双比常人更长的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拖着半臂长的、闪着寒光的匕首。
他的视力很好,在无光的夜里也能看到那把匕首上血槽旁已经干涸的血迹,很轻易就能做到。
“那、那边,她往那边去了。”他手指颤抖地指向周澄刚刚离开你的方向。
“多谢。”他听到那个人似是很愉快地道谢,那冰冷双手离开他的肩膀,耳边轻盈的脚步“踏、踏”一步一步远去。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劫后余生,腿一软地跪倒在地上。
他刚松一口气,擦下额头的冷汗,忽然感觉身上好像有些冷。
他迷惑地低头。
从他空洞的胸口流出的鲜血无声地蔓延在尘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