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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吧。”
许知康:“好好……好。”
“谢谢你,谢谢你啊,子榕。”
……
挂断电话,周子榕立在货架之间,站了半天。
本来今天他是来工作室拍摄中秋物料的,但摄影师迟到,助理面试结束了都还没来。
周子榕闲坐着没事,就换了件衣服,晃到楼下来买杯咖啡再回去。
谁知道……
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周子榕一时间有些找不着南北。
便利店里又进来了人,前台响起清脆的“欢迎光临”的声音。
周子榕微微抬起头,寻着声音的来处看了看,随即抬脚往门口走。
玻璃门向两侧刷地打开,周子榕木木地走出去,脖颈低垂下去,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晦暗一片。
他抬脚再放下的前进动作变得僵滞而又机械,仿佛设定好的程序,只是重复。
周子榕就这样走着,以至于自己走到了哪里他都不知道,就连踩进水池里,湿了鞋子他也没有停。
突然,水池被用力踩踏,水花飞溅起来,溅上了两个人的裤脚。
与此同时,周子榕的右手手腕被两只小手紧紧攥住,那双手一用力,将他的整个身子猛地向后一拽。
周子榕没有防备,跟着力的方向走,趔趄一下。
方才站稳,一辆轿车从周子榕面前呼啸而过,暴躁地按了两下喇叭,十分刺耳。
“喂,你找死吗?”
“这么大个人过马路不会看车,那么大个斑马线摆在你跟前你也不会走?你是腿断了脚瘸了,还是对斑马线过敏?医生知道你这种情况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顾自身安危的行为,严重影响了社会秩序。国家九年义务教育是拿来培养白痴智障的吗?你过马路不看车不走斑马线,你对的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吗?”
许应淮现在还有些后怕,刚刚看到周子榕失神地走向马路中间,她吓得一激灵,飞快从便利店里冲出来拽住他,奔跑过后,许应淮的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
她甩开周子榕的手腕,双手叉腰,不由分说开始耍起嘴炮,抬头盯着周子榕,准备正式发动攻击,“你说说你……”
谁知周子榕侧过头来,不仅没有生气,还看着她轻声道了一声,“谢谢。”
疏离又有礼。
这两个字堵得许应淮有些不会发挥了。
她嘴巴微张,攒了一堆的话塞在胸口,怎么都说不出口。
许应淮的胸口闷闷的。
而这种情况在看到周子榕的双眼之后,进一步加剧。
是明眼人都能分辨出来的剧烈悲伤,周子榕却将一切尽力克制,梳理平整以后,深深压在眼底,只允许它淡然和缓地溢出,故而他眼底的悲伤看上去是静谧无声的,可偏就是这种一丝一缕向外渗透的情绪,更容易直直触进人的心底,叫人与他共情,叫人忍不住心疼。
许应淮看得心头酸胀,眉头轻微蹙了一下。
然后下一秒,她面前那片故作平静的海就下起了雨。
两滴清泪从周子榕脸颊缓缓流过。
雨一下,就有些止不住了。
周子榕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情绪失控,这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但周子榕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心底堆积的情绪压得他太难受,
只有这样,他能稍微好一些。
许应淮也是没看过周子榕这副模样,心下不住有些方寸大乱,只想拿个什么东西捂住他的眼睛,或者叫那阵雨赶紧的停下来。
想起之前周子榕递给她的纸,她低头一看,庆幸自己将它塞在口袋里带了出来。
她赶忙抽出一张,想也没想,直接踮起脚尖,将纸巾轻轻盖在周子榕脸上,替他擦了擦眼泪。
“别哭了。”许应淮哄着他道,声音温柔得让许应淮自己都不由得一激灵。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了太久,这样的和谐一出现,许应淮觉着别扭不自在,心头微微有些发毛。
于是她又赶忙张嘴辩解,将暧昧的界限划清,“我不骂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