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无奈的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呃,既然路小姐来了,那我也不多留了,”他看了眼男人冷硬的脸庞,识趣的道,“正好外面还有个委托人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路潞朝他挥手,很是娇俏的笑,“梁律师慢走。”
梁元眼皮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冲他笑,他就觉得背脊发凉浑身不自在。
尴尬的笑了两声,忙穿起外套就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叫上像个电杆般杵在那儿的荣单。
直到门再次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吵闹。
池骞没淡漠的视线才扫过她脸上,泠泠的冷嘲,“还知道回来?”
“当然,说好了跟你,当家的在哪儿我自然都得找回来。”她悠悠的笑着,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他的脸颊,悠悠慢慢,嗓音温软细腻的道,“当家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背着我勾搭别的小姑娘啊?”
眉目干净,上了淡妆显得很有气色。
池骞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仍是没好气,“难不成我还要为你守活寡?”
女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更灿烂了,像逗弄什么似的,手指贴着他的下巴就摸了摸,夸奖道,“真乖。”
然而还没挑逗两下,手就被男人抓住了,池骞没扭头看着她,又似觉得那笑意几分刺眼,松了手,转而去拿桌上的酒杯,语调一贯的生硬冷漠,“上哪儿野去了?”
路潞似也不在意,手指漫不经心的撩拨着自己的长发,“有个朋友在临城出了点事啊,我就去帮他处理了。”
酒杯贴上唇,溢出淡淡的嗤笑,“什么朋友,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她娇气的哼了哼,“说了你也不认识啊。”
池骞没扫了她一眼,再次冷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看着男人冷硬的侧脸,这一晚上,他几乎就没正眼瞧过她。
她离开的这半个多月,她是知道他有在找她的,不过好在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
扯了扯唇,还是巴巴的凑了过去,“生气了?”
池骞没低头看了一眼她抱着他的双手,喉尖不咸不淡的溢出一个音节,“呵。”
“好啦,人家知道错了,”她讨好般的撒着娇,连娇软的声音都放低了许多,“下不为例好不好?嗯?”
说完,见他仍是冷着一张脸,蹭过去,吧唧就在男人唇角上亲了一下,“不生气了哦?”
不知道是她的撒娇有用,还是男人原本就没有多生气,池骞没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看着女人那明艳娇俏的脸,冷冷的威胁,“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这么一句话原本听上去就是玩笑,但男人骨子里那抹冷暗的气场太过犀利,又或许是那眸底始终渗着暗不见底的深沉,路潞心底还是冷不防的颤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有些委屈,“这么凶,”鼓着两腮帮子闷闷的道,“我这不一回来就来找你了吗,到现在都没吃饭,你摸摸,肚子都扁了,好饿的。”
她眨巴着眼,带着刻意的讨好卖乖,然后握着他的手掌就去摸自己肚子。
隔着一层布料,平坦得没有任何赘肉,池骞没不深不浅的扯了下唇,这女人不要脸也是登峰造极了,“活该。”
说是这么说,还是放下了酒杯,那只落在她小腹上的手直接绕上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她从沙发里带了起来。
路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另一只手拿过了靠背上的外套,“上哪儿?”
“吃饭。”
可是这大半夜的,哪儿还有餐馆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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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际刚泛起蒙蒙白雾的时候,言晏就被身上的动静吵醒了。
然而她刚一动,浑身便像是要散架一般,索性又重新躺了回去。
聂南深低头看着怀里睡得像个猫儿似的女人,忍不住就在她脸上亲了亲,“今天是要去学校还是呆家里?”
她眼睛仍是闭着的,似是没有完全清醒,但还是听见了他的声音下意识回答,“学校,有课……”
指尖划过她干净的脸蛋,嗓音染着徐徐的低笑,“我送你?”
“不要,困……”
说着,她扯着被子往脸上盖了盖,像是要将吵人的声音都给盖住。
聂南深低低的笑了笑,还是将那捂着半边脑袋的被子往下掩了掩,“好,余妈八点就会过来,吃了早餐再让陈叔送你过去。”
那声音不耐的嘤咛着,“你好吵……”
聂南深,“……”
然后又听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便再没声了。
聂南深失笑,也没再闹她,低头又在她脸上亲了亲,然后才下床洗漱穿衣。
离开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门,房间里顿时静得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大约又睡了半个小时,言晏才从疲惫的睡梦中醒过来。
她先是怔楞了一秒,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昨晚的记忆慢慢回到脑海,然后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哪儿。
房间里的窗帘仍是死死的合着,隐约能从外面透进来点淡蓝色的光。
很久没有从这间床上醒来,她一时竟说不出这种感觉是熟悉还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