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的过敏。跟你有什么关系,在我眼里,你就是个陌生的神经病。我不想跟你废话,自以为是,自恋狂,神经病,疯子,王八蛋,坏种!”
她一口气骂了一通。
江远丞静静地听着,灰色的眼睛看着她,脸上还有红痕。
他闷闷地道:“不,我是说像草莓。”
温之皎思路一下被打断,“什么?”
江远丞望着她,又道:“那些,也不过是草莓籽。”
她瞬间明白他在说过敏的红点是草莓籽。
温之皎:“……”
她一时间又羞恼,又被他的比喻弄得想笑。
江远丞却已拄着手杖出了门。
门锁合上。
温之皎气得走了几步,又抓了抓蓬松的卷发。她当然在为江远丞识破她而恼火着急,但……他的比喻又让她心情不错,一时间愈发崩溃。
明明失忆了,倒还记得怎么哄人。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难不成要摆脱他,真的只能靠谢观鹤?
不行,这不就让谢观鹤如意了!
不可以,她才不要他那么得意!
温之皎焦头烂额了起来。
而江远丞刚走出公寓几步,便望见一个身影。
那身影快步朝他走过来,随后,他站在他身前,脸上带着笑:“这么晚了,怎么在外面。”
江远丞怔了几秒,才发觉,对面的人是江临琛。
江临琛望着他脸上的红痕,眼神闪烁了下,却仍是笑着的,裤袋里的手却攥成了拳。
“散步。”
江远丞道。
他又道:“你呢?”
“皎皎睡了很久,按照习惯,她应该快睡醒了。”江临琛笑意温和,“我打算带她去餐厅吃点东西,怕她饿着。”
他说着,视线又落到了江远丞流血的手指,又轻巧收回。
“不用再试探了。”江远丞沉默了几秒,看着他,“她吃过了。我带她去的。”
江临琛的笑意缓慢消失,眼镜下,眼神一点点沉了下来。
气氛安静也紧张了起来。
两人之间暗自的防备终于被挑破。
江临琛深吸一口气,微笑又攀附上眼角,但下一秒,他一把抓住江远丞的领口一拳打过去。他动作很快,江远丞挨了一拳,但他也迅速抬起抬起手杖,直接戳向他的腹部。
江临琛后退几步,道:“江远丞,皎皎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呢?”
江远丞顿了下。
江临琛眉眼动了动,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离她远一点。”
他语气有了些警告,“你也有了女朋友,为了她,也自重一点。”
“她不也在和别人交往,你自重了?”
江远丞表情淡漠,“你、顾也、陆京择,有哪位自重吗?”
江临琛几乎以为他想起来了,但一瞬,他意识到他在说谢观鹤。他冷笑了下,道:“那又怎么样呢?这其中没有你的位置,你不甘心了?”
“不。”江远丞挑起眉头,凝视着他,道:“你和皎皎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他问完,却又道:“算了,什么关系都没关系。我只知道,她和我一定交往过。如果,你们在我之前订婚,那是你插足了你弟妹的关系。如果是之后,那只能说明你没用。”
“就像,江家由我继承,而不是你。”他抬起手杖,再一次抵住江临琛的肩膀,眼神冰冷,“也不用拿陈意压我,我们都知道她是个幌子。”
“是谁没用呢?”江临琛后退两步,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杖,拉扯过来,抬手抓住他的头发。他用的力气很大,眼镜下的视线有了些烦躁,俊美的脸上有过阴戾,“你以为用这些就能诈我?江远丞,既然你也不装无知了,那你看的出来,她讨厌你。”
江临琛笑了下,“在我们之间选,她不会选——”
江远丞曲起膝盖撞向他的腹部,灰眸阴沉,笑了下,“走着瞧。”
他们的厮打极为凶狠,但时间并不长。
两人分离时都挂了彩有了血。
江临琛原本要叫醒温之皎带她吃饭的计划只得落空,而江远丞回了公寓,心情却也不好,坐在桌前对着窗外浓稠的夜色发呆。
他的窗口斜对着她二楼的窗。
他便望她卧室里的灯。
皎皎。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失去的那些仍在失去,至少现在,他已经知道什么不该失去。
一夜过去。
温之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落到她身上。
温之皎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继续睡,却听见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醒啦,江远丞已经想起一切事情,正在帮你选婚纱呢。”
温之皎:“……!”
她骤然惊醒,猛地起身。
一起身,却望见顾也坐在她床边,和她招手,“早上好。”
温之皎拿起枕头打他,“你有病啊!吓我一跳!”
顾也抓着枕头,跪在床上,跟条美人蛇似的,“你好能睡啊。”
“不对,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