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坏?”朱长安挑了挑眉:“那爹爹以后就不陪你玩了。”
傅荣忍俊不禁,开口替女儿解围:“殿下,童言无忌,您就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了。”
“我哪有跟她见识。”
朱长安瞅着朱文堃的小表情没忍住笑了起来,然后转头看向傅荣道:“你看她,越来越皮了。”
傅荣把她放下让她自己去玩,然后看向朱长安道:“殿下您也别太拘着堃儿了,她才三岁。”
“三岁怎么了,三岁就能光天化日之下跟一帮小子比尿尿了?”
“教她学点规矩,起码跟男孩子们耍的时候不许乱脱裤子。”朱长安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好好...我知道了,殿下,我会好好教她的。”傅荣点点头应道。
“希望吧。”
“等她再大两岁,就领她去学堂读书,省着她每天折腾。”朱长安继续说道。
“嗯,是该让她学点东西了,不然每天到处跑着玩也不是个事儿。”傅荣点头赞同道。
“等过几年你再给我生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说着说着朱长安手撑着脸凑到傅荣耳边悄悄细语道。
“好啊,那得看殿下今晚表现。”傅荣莞尔一笑,眼中满是狡黠。
“保证让荣姐姐满意。”朱长安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回道。
“那我拭目以待。”傅荣挑眉轻笑,眼中满是期待。
“咳咳......”一旁的白芷晴红着脸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妾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朱长安松开了搂着傅荣腰的手。
“芷晴妹妹慢走。”傅荣也笑着和她道别。
白芷晴低着头逃也似的离开了暖阁。
傅荣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戳了戳朱长安的肩膀:“都怪你,把人家小姑娘都吓跑了。”
朱长安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什么也没干啊。”
“是,什么都没干,就干坏事了。”傅荣瞪了他一眼。
朱长安被她看得心虚,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堃儿刚才说她今天跟太爷爷学了打拳,要不让她表演一下给咱们看看。”
“好啊。”傅荣点点头,冲着朱文堃喊道:“堃儿,过来给母妃表演一下你新学的拳法。”
朱文堃听到傅荣喊自己,立刻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站在他们面前,有模有样地打起了拳。
傅荣看着女儿认真卖力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堃儿,你这打得什么拳啊,乱七八糟的。”
朱长安在旁边也憋不住笑出声来,揉了揉女儿的头:“好了,堃儿,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快去找太爷爷玩吧。”
“哦。”朱文堃见他俩笑得前仰后合一脸委屈地瘪瘪嘴,但还是听话地跑去找太爷爷了。
“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像我。”朱长安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傅荣轻笑一声:“谁说不像,我看挺像你的。”
“得了吧,除了长相没一处像我。”
朱长安想到什么又道:“未来得给她找个抗揍的驸马,我看她那小拳头还挺有劲。”
“你呀,嘴上不饶人。”
傅荣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殿下可得好好挑挑,别到时候驸马太脆扛不住把人打坏了。”
“不打紧,坏了再给她换个新的。”朱长安无所谓的说道。
“真是的你就宠着她吧。”傅荣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也不知道以后哪个倒霉蛋会摊上你这么个岳父。”
“那个倒霉蛋一定是上辈子烧高香了才能摊上我。”朱长安笑道。
“我看是上辈子作孽了才对。”傅荣白了他一眼。
一三九四年(洪武二十七年)一月二十五日
京郊庄园。
黄楚燕在书房处理着各种事务。
书房里十分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翻动纸张和写字的沙沙声。
在看到朱长安写给他的信里写着身有重孝不便相见的字眼后,他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儿,他处理完最后一份事情,合上书卷,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幸好他不用见朱长安了。
毕竟每次见面对他来说也算是一场折磨。
但他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快,总体来说付出他能付出的得到他想要的也算是一本万利。
这场交易中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既免去当时在外惹上的杀身之祸又得到家中财富。
这样便足够了。
太贪心容易一无所有。
况且朱长安那张脸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心中涌上一股满足感。
他觉得以他这样微贱的身份来说能攀上对方自己也没吃亏。
不过疼是真的疼,对方每次都作弄他个半死,所以他反而盼着朱长安守孝守得规矩严谨一些,这样他才安全。
各种意义上的安全。
想到这他就纠结那些假装商贩与他接触的锦衣卫,以及家中他发现了却不敢让对方知道他发现了的那些倒霉番子。
自他接手家中产业开始,他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与那些锦衣卫接触,而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