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身,根本抽不出手遮掩自身,最关键的一点,他不懂术算之法,想遮蔽天机也做不到。
余书洋听到李真的求援,忙把玄武龟书真形放出来,把李真跟金甲神灵护住。
就见一副脸盆大小的龟壳,当初黑白两色的玄光,不断抵挡一柄金如意。
玄武龟甲分上下两面,上面是三才、十天干、二十四节气,下面是十二地支,正好对应天象地运之数。
原本余书洋只想护住李真,就像是龟藏一样,把李真的天机埋入到龟书中。
却不想,金如意不仅不退,反过来要打破玄武龟书,这倒是让余书洋大为光火。
玄武龟甲上下变动,就像是老蚌张嘴一样,把金如意摄入其中,再化作天象地运石磨。
一时之间,石磨上下转动,把金如意磨的“吱吱”作响,却是不能损伤分毫,这情形就是早年,余书洋给芝仙土六推演十三道遁形法。
玄坛龙虎真君,是一位二品修为的神君,在四位财神中,修为只比上上如意钱神稍次一点。
金如意本质上就是一道纯阳神念,就仿佛是一粒铜豌豆一般,在石磨里怎么也不能损伤分毫。
余书洋取出洞渊玄天旗,引动天河弱水,就像是农家水磨豆腐一般,开始往天象地运磨盘里浇水。天河弱水最善于侵蚀、消散道行,即便是纯阳念头,被不断的消磨,早晚也有崩溃的时候。
余书洋不是要炼化这道神念,根本目的还是将对方吓退,不想跟他死缠烂打下去。
就见着磨盘中的金如意,反复跳动,几次都想击碎龟壳,探查藏在其中的天机。
偏偏,天象地运真形是用虚、室二星力,混着玄武龟书的法理炼成,即便是纯阳神念,也打不破龟书中蕴藏的数术道理。
玄坛龙虎真君终究是神灵,早年虽是仙人化身,现如今内中意志,全靠信民香火愿力重塑,根本不通阴阳五行这类数算。
眼见着蛮力无法破除,又见着天河弱水一点点侵蚀,也知道再耗下去没用,只得收回了金如意。
余书洋把玄坛龙虎真君挡了回去,再看李真、姚姬他们仨,鬼魔被打杀的所剩无几,金甲神灵的面貌渐渐变的清晰。
直至金甲神灵五官,变的跟李真一模一样,阴库财神、库曹灵官先后被他炼入金甲神灵。
李真摇动金锏,地上的阴符钱纷纷飘飞,引入到金锏之中,化作一件阴库神器。
“表哥,我得谢你啊,本想着参悟的神灵,应该是喜神一类呢,没想到又让我参悟出一尊阴财神。”李真无奈的叹息道。
一直以来,他都很小心的不敢碰财神一道,生怕惹来玄坛龙虎真君,那位是神仙道的祖师化身,在天道操控下不知道击杀了多少后辈子孙。
余书洋刚才用玄武龟书困住金如意,倒也没白施展,他也算出一点过往事件。
“李真,这是天意弄劫,财运神是神仙道祖师化身,占据了你们神仙道脉的气运。
只要你想修行突破,未来总少不了应对,我劝你还是不要躲避了,而且,你师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余书洋劝说道。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李真他师父当初专门收他为徒,看重的就是百财神位跟财运神有直接联系。
说句不好听的,其中未必没有顶劫的算计,让李真吸引住玄坛龙虎真君,左仙师趁机突破修为。
当然了,若是往好的方面想,也有重新收回财运神的想法,若是李真能去除神灵体内的天道意志,未必不能炼成化身。
李真没有听出背后的潜台词,只是撇嘴道:“表哥,我修为都没超过八品,如何应对二品大神。
你有没有遮掩天机的办法,我担心离开阴间后,还会再被他探查。”
余书洋思索片刻,说道:“我传你一门迷阵之法吧,跟金锏上的天符相关,名叫太岁迷神。”
太岁是木星之影,每隔十一年十一个月绕地一周,按着十二元辰执年推算,总会有一个偏差,这也是为啥太岁星不是木星的原因。
余书洋当初修炼辰岁秘法,主要原因就是用来遮掩天机,用太岁星跟木星的偏差,让别人算不到他,甚至是误导对方。
最有趣的一点,木星本体为福星,那些被误导的人,往往能帮着促成许多福缘。
余书洋把太岁迷神传给李真,姚家叔侄也把最后的鬼魔处理干净,一块走了过来。
“余道士,咱们接下来该咋办?总不能干等着吧?”姚姬追着道。
余书洋听了苦笑道:“姚少主,说不得还真得这样,帝君让咱们真身前来,其中的深意未必没有这一点。
咱们来幽都,是为了接应你们东夷的故鬼,他们现在藏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来找咱们,还有比肉身这种活靶子,再好的方式吗?”
刚才一众鬼魔涌来,余书洋还没想明白,等到用玄武龟书遮蔽天机的时候,顺着财运神跟神仙道的事,让他窥探到一点蛛丝马迹。
让他们来黑水幽都接应只是表面意思,内中更多的是让他们来找机会,就像是太岁迷神一样,藏有因祸得福的机缘。
“表哥,那咱们就在这傻等着?”李真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