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无关。”
“我不可能因为一双眼睛,就混淆了你和阿骄姐。这是对你、对我、也是对阿骄姐的侮辱。”
温灵与阿骄姐怎么可能一样,一个外冷内热,一个外柔内刚,明明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这么拙劣的谎言,她居然还为此纠结。
温灵揉了揉发疼的鬓角,有些想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被单不臣的三言两语影响。
她明明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流霜。
想到这,温灵的目光变得凝重,她站起来,望着漆黑的夜幕,手中微微用力捏碎一个玉符,一个小型阵法瞬间笼罩了这个屋子。
枕流霜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温灵说道:“阿骄姐的死有些复杂,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有一天突然收到了她的死讯。”
那是平常的一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她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父亲一脸沉痛地看着她。
然后告诉她,阿骄姐死了,她甩开护卫,带着弟弟出去玩,结果遇上了妖兽暴动,死无全尸。
这是单家给出来的解释,只是这个解释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她。
她知道阿骄姐不是这样鲁莽的人,况且就在前日,阿骄姐还说她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
她问过,阿骄姐没有回答,只说是个猜想。
然后第二日,她就收到了阿骄姐的死讯。
世间会有这么巧的事?
妖兽暴动,阿骄姐死了,一个三岁的稚童却活了下来。
她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可如果阿骄姐的死亡不是意外,谁能从中获得最大利益?
经过一番排除筛选,单不臣这个名字被她收入眼底。
阿骄姐是单家少主,如果她死了,这个少主之位,极有可能落在单不臣身上。
当然,这只是她的怀疑,毕竟当时的单不臣还是一个孩子。
可就当她一步步去验证的时候,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被她发现了。
那就是所有被单不臣主动接近,除掉那些修为极高之人,都只有两种下场。
要么受伤,要么陨命!
而且这种受伤、殒命是非常巧妙的,可以统称为意外。
只是这些意外发生后,单不臣或多或少会得到一些好处。
温灵至今还能回想起,自己将那些线索串联在一起时,仿佛有一双极其恐怖的眼睛出现在身后,那双眼睛在注视它。
难以言喻的恐慌笼罩在她心头,因此她不敢向任何人提及,只能把这件事埋在心底。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提醒她,如果她把这件事说出来,那她将遭遇极其恐怖的事。
所以她一直忍,忍到学宫,当她知道单不臣接近枕流霜的时候。
她的心忽然有种落地的感觉,她知道,单不臣不可能随随便便对一个人下手。
他想接近,一定因为那个女孩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心头的阴影仿佛被掀开了一角,她明白,她可以做选择了。
可她没有合适的理由接近枕流霜,直到方石师兄找来,她才得到一个适合接近的理由。
然后,才有后来的一切。
“离单不臣远一点,不管如何,一定离他远点。”
昏黄的灯光下,温灵的表情极为严肃,仿佛在宣告一般。
“轰——”
一道惊雷响起,四周狂风大作。
电闪雷鸣间,豆大的雨滴哗哗下落。
温灵抖了一下,继续道:“所有他主动接近的人,都会倒霉,他就是一个灾星。”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明亮的光映照在温灵脸上,枕流霜看见了一双微红的,充斥着仇恨的眼眸。
“你放心,我会的。”枕流霜点头应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
屋外的大雨还在继续,枕流霜屋子的灯亮了一夜。
温灵或许是不想把她牵扯进去,所以说的不多,但她还是从中察觉到一丝异样。
那个被温灵叫做阿骄姐的女人,她的死,会不会是因为气运被夺走了。
单不臣和系统都非常看中气运,也只有失去气运,才会让人的遭遇变得理所当然,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唉——”
屋内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枕流霜很清楚,虽然她答应温灵不会和单不臣接触,但他们同在学宫,不是她是不想见就能不见的。
如果能把单不臣和她分开就好了,分的越远越好。
天亮后,枕流霜来到灵田。
昨夜下了大雨,也不知那些灵植是否安然无恙。
她来的时候不算早,远远地就看见单不臣,以及他身后的方石师兄。
师兄沉着一张脸,看上去似乎有些生气。
枕流霜一溜烟小跑过去,向方石行礼,“师兄早,师兄今日怎么有空来这边?”
“没什么,昨日有弟子发现这家伙没去自己的灵田,便传讯告诉我。”
“这不,一大早我就来处理这件事了。”
“原来他不是这里的?”枕流霜意外地看了眼方石。
昨日,单不臣可还是信心满满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