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骚!”
我塌下去的背一下绷直了。
“你慌个啥咧!我心里有数,等明日在她碗里下这么一丁点,保准她昏睡一整天,到时任咱摆置。”
一阵猥琐的笑声后。
“那就成。叫我说今晚就行,我也好跟窑子那儿交代,还有赌坊那边欠的钱呢!晚一刻都不行。”
“你急什么急?我这不是才从刘福子那得来这点药?你再催就都别搞了!
“行行行,我这不是怕有意外嘛……”
陈岚馨急急陪笑着安抚。
他们大概以为我睡了,都没有刻意压制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我同手同脚,头昏脑涨地爬回柴房。
躺在干草上,却一点睡意都没了,只觉得像睡了三天三夜似的精神特别足。
相对于害怕,更多的是兴奋,除此之外,还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用兰嫣的话说,这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抱有的,那可怜的一丁点幻想,随着陈岚馨那几句话,烟消云散。
第二日,我如往常顶着身后两道灼热的视线出了门,自认没出一丁点纰漏。我现在能很轻易在旁人面前装成泰然自若的样子,除了兰嫣。
“你今儿咋啦?魂不守舍的,有事?”
兰嫣担忧地第四次问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心里却因记挂着事,加快了收果子的速度。
我不想让她掺和进来,这种烂事没必要让她知道。脏东西污人眼。
晚上回去,我迎着陈岚馨看肥肉的眼神,竭力压制住狂乱跳动的心跳,躺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屋。
只要过了今日,过了这一劫,我就能重见天日。
闭眼正养精蓄锐,漏风的破烂大门发出刺耳“吱呀”声,是无数次在模糊睡梦中出现的声音,微微睁眼,是无数次从梦中醒来看到的臃肿矮胖影子。
另有企图提前到来的屠夫端着一碗浓稠的粥,像栏里肮脏的公猪蹲在我面前:“小丫头,不吃饭怎么行啊,我给你特意留了粥。”
“之前那样踢你老子,我还念着你饿不饿,这下知道谁对你才是真心好吧?”
他施舍的大发慈悲的语气和虚伪的笑让人好恶心。
我小心翼翼接过那碗粥,挤了点眼泪抬头,怯生生道:“谢谢。”
“哎哎。”他忙不迭地往上凑,想要做点什么。
我不动声色往后缩了缩,借着豁了口子的大碗遮挡我偷偷一边假装喝加了料的粥一边去观察他的反应。
他脸上的兴奋已经按捺不住,肥厚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我也兴奋,整个人都在微微发热,鼓点一样密集的心跳声要冲破胸腔,在静谧的黑暗柴房里被放大数倍。
兰嫣说过,这是一种肾上腺素激升的表现。
时刻盯着我的屠夫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眉想要上前来。
我腾一下站起身,把手里一滴米未动的大碗反手狠狠扣在要抓我检查的屠夫头上,然后掏出干草下埋着的早就准备好的迷药,闭气同时冲他脸扬过去。
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我身弱,只能逮机会出其不意。
迷药也是给猪才用得上的剂量,本以为他会立刻晕过去,结果人都已经翻白眼了,还能仓皇大叫一声陈岚馨的名字。
我扑过去捂住他的嘴,给他摇摇晃晃站不稳的小腿补了一脚。
天助我也,他往后倒下去的时候,后脑勺磕在了放工具的桌子一角,顿时血流如注,肥猪一样的身体彻底失去意识软绵绵倒地。
我并未松口气,他昏过去前喊得那一嗓子陈岚馨应当是听到了。
我猜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躲在暗处,静等屠夫把我弄昏后好一起处理,怕是时刻注意柴房这边的动静。
果不其然,下一刻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夹杂着熟悉的咒骂声——
“一个小丫头片子都处理不好,真是个废物!”
我转头在被这两人搜寻到只剩一堆干草的光溜溜柴房快速环视一圈,视线最终定格在打碎的碗碎片上。
我捡起最大的那块握在手里,站在门后盯住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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