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狼这种牲口,只会在母狼带崽子的时候,才会将猎物往窝里拖,以供养母狼和狼崽子。
平常的时候狼大多会选择将分配到的食物、或吃不完、不爱穿的食物,找个地方埋起来,防止闹饥荒的时候没东西吃。
众人跟踪走出半里多地,徐宁就瞅见一颗倒树,这树是顺山倒,树冠直指山下。
柴兵背着枪,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山去,幸好李福强搁旁边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拖住。
“三哥,加小心呐!”
“诶妈呀,啥玩应绊我一下……诶我艹!”
柴兵低头一瞅,便见着一块袄袖子,李福强双眼一瞪,两人皆是惊恐朝后退两步。
急忙大喊:“兄弟!你快来瞅瞅,我艹特么……这雪壳子下有东西!”
徐宁、张亮、黄国富、大喇叭听见声,紧忙往两人这头跑。
当张亮瞅见那袄袖子后,眼睛再次痛红,但这次他强忍着没哭出声,只无言落泪。
“张亮兄弟,你自个收拾下装起来,我估摸就搁这一片。”
张亮点头,他蹲下扒拉开雪,便将雪壳子里藏着的袄袖子、以及胳膊装进了麻袋里。
柴兵轻叹气,瞅见这一幕心里空落落的,嗓子眼像是卡着粘痰,有些发噎。
接下来,徐宁在倒树的树根子下也找着两块,然后他朝着倒树空心膛望一眼,却啥东西都没瞅着。
不过王虎在倒树尖位置却有发现,急忙让张亮去收拾。
王虎心有余悸的跑到徐宁跟前,拍着胸脯子,道:“二哥,晚间不能做噩梦吧?我好像有点吓着了。”
柴兵转头说:“晚间我趴门口给你叫叫,虎子,别多想这事。”
“诶。”徐宁拍着王虎肩膀,“咱这是做好事,心里别虚,知道不?”
“嗯呐。”
这时,张亮突然目光呆滞,朝着一颗桶装水粗的树跪下,然后便瞅着树下他刚挖出的东西鬼哭狼嚎。
“弟儿诶!哥对不起你啊,我特么是大傻比啊,哥害了你啊……”
黄国富闻声紧忙跑过去,瞅见雪壳子里露出头的东西一愣,便转过头不再去看,只拍着张亮后边喊道:“别特么哭了!再哭给j13狼招来!赶紧收拾起来,往家走吧!这特么都快三点了。你让大伙陪着你冒险啊?啊?!快特么起来啊。”
张亮愣了愣神,转头瞅眼徐宁等人,僵硬点头:“我,我知道……艹特么的李拐子,死了还特么害人呐……”
大喇叭听声后撇撇嘴,鸟悄嘀咕:“赖人嘎哈啊,你们不占人窝,狼能掏……”
幸好离得远,张亮边收拾边愤愤咒骂,没听着大喇叭嘀咕,否则肯定得过来扇他嘴巴子。
李福强仗义执言,“你这嘴咋那么臭呢,不是你家出事,你搁这说特么啥风凉话。”
“我啥也没说啊,你老歘咕我嘎哈?”
徐宁撇眼大喇叭,“你快闭嘴吧,待会人急眼真削你,我们可不拦着。”
大喇叭张张嘴,琢磨着换个话题,省着大伙都针对他。
“诶,徐老弟,你这掐踪寻迹的本事真挺硬实哈,过来就给找着了。”
徐宁没搭理他,王虎想张嘴,寻思寻思也没吭声。
见众人都不理他,大喇叭撇撇嘴,感觉有点下不来台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声响。
嗷嗷……
这声音很清晰,如同在耳边鸣响。
“狼嚎!”
李福强惊声道。
“兄弟,咋整?”
徐宁将肩背的枪滑落到胳膊弯,便提在了手里,沉声道:“听声离的不远,咱得往回走了,玛德,这群狼挺护食。”
“走!”
柴兵、李福强、王虎朝前迈步,大喇叭一愣,随即喊道:“等会我啊,诶我艹,这青皮子声挺大啊,给我吓一激灵。”
五人奔到正在愣神的黄国富和张亮跟前,便催促张亮快点收拾。
张亮回过神,就急忙将麻袋口套在雪壳子里,然后往里一兜,就将东西装了进去。
黄国富抓着他胳膊往起提,张亮顺势站起身,瞅着徐宁问:“现在咋整?”
“往回走!该着的都找着了,找不着的就拉倒了。这群青皮子挺灵性护食,还知道过来寻摸……再不走肯定得碰上,张亮兄弟,你说呢?”
张亮咬着牙点头:“那就回,你们帮我到这,我已经挺感激了,不能让你们在冒险了。”
“回吧,走!”
随即,一众人直奔山下奔去,他们没往老金沟走,因为不知道这群狼跟没跟着。
“二哥,这青皮子不能跟着吧。”
“别往后瞅,多听着点动静,枪都上膛,哪怕遇着青皮子,我不说开枪,谁都别动!”
“诶,兄弟,我听你的。”
张亮背着三四十斤的麻袋,疾步窜行在中间,徐宁让李福强和柴兵、王虎搁前边走,他和大喇叭殿后。
大喇叭没啥疑义,他是收钱过来帮忙的,理应尽到分内之事。
嗷嗷……
狼再次嚎叫一声。
惊的树梢站立的鸟瞬间飞到天空,哗啦啦一片。
“徐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