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声枪响传来。
“诶我艹!真特么有哇!”蓝国栋惊呼道。
“枪!”
李麻子被豹吼吓得浑身一颤,随即紧握着猎枪看向小方,他不能让旁人觉得自个害怕了,瞅见这小方也是一哆嗦,他心里好受不少。
但是和他预想的不同,小方不是因害怕而哆嗦,却是因激动而一颤,小方不知道从哪来的劲儿,一声大吼:“这比养的!咬死我家俩羊,谁都别拦着我,我整死它!”
说罢,小方就要往前跑,却被大喇叭一把拽住,真要让他这么虎了吧唧的进林子,若是真出点啥事,临时猎帮的众人咋和老方交代啊?
大喇叭拽着小方,说道:“你消停点,咋这么der呢,你手里这逼玩应都赶不上烧火棍好使,你跑过去想送死啊?”
蓝国栋撇嘴评价道:“虎逼哨子!”
小方被拽住后,磨牙嚯嚯道:“黄叔,这豹子都叫唤了,那边还有枪声,咋不赶紧去给它整死啊?要不然我家羊白死了!”
李麻子身后一人站出来,说道:“小方啊,我们就吃你家一顿饭,还就吃个半饱,你就想让我们去玩命啊?”
另有人说:“方啊,既然答应你爷了,那我们哥几个肯定办,但现在明显是那头豹子受惊发怒了,这黑咕隆咚的跑过去,要是被豹子给扑了,指定得没命。”
李麻子接话道:“对劲,而且林子里枪声就说明有人,要不然咱们先过去瞅瞅?”
小方听见临时猎帮众人的话后,只能无奈点头,刚才他是想装没心眼子,想要以自个的情绪将众人带动起来,但小方才多大岁数,哪能玩得过这帮跑山的人精啊。
随即,大喇叭等人沿着窄道往南边走,刚走到拐角就瞅见两个黑影轮廓,再往前就三十多米就看清了对方的脸。
“艹,咋是这兄弟俩呢。”
蓝国栋明显是看不上常家兄弟,吐噜嘴说道。
“常西风?诶呀,刚才是你们哥俩搁林子里响的枪啊?”李麻子笑盈盈问道。
常家兄弟离众人三四米驻足,常西风点头:“啊,你们这是来找豹子的?”
“我们闲着没事过来瞅瞅,这都溜达五六个小时了,晌午就吃一碗饭,到现在晚间饭还没吃呢。”
这时,蓝国栋闻到了一股熏臭味,当即捂着鼻子道:“诶我艹,谁特么放屁啦?咋这么臭呢!”
“这么宽敞的地儿,放个屁能闻着味啊?”
“可不咋地,谁有那闲工夫放屁……”
忽然大喇叭手举火把瞅见了常北风故意躲到了常西风身后,且将俩手背了过去,大喇叭一时好奇,迈步探头瞅一眼,忽来一阵风将他呛的差点栽倒,只连连作呕,盯着常北风的裤腰和袄下摆。
大喇叭定睛观瞧,便认出了常北风身上黄棕印子是啥玩应了。
他抬手指着常北风,惊道:“诶我艹!快瞅瞅他裤腰是啥玩应?这小子给粑粑橛子糊一身!”
“我艹了,真特么尿性!常家二小,伱挺牛比啊。”
“真是特么不嫌乎埋汰,我寻思老方家就够有味了,没成想还有给粑粑抹身上的……”常北风受到羞辱,脸色顿时泛红,他也不藏了,大大方方站出来,抬手就要往大喇叭身上抹,大喇叭一闪身跃到了旁边,怒道:“你干j毛?”
“谁让你笑话我?”常北风怒吼道:“你最特么损!就你这张逼嘴最恨人!我特么塞你嘴里得了。”
常西风拽着常北风的后脖领,说道:“你消停点,别特么惹事。”
“他们笑话我,你当哥的咋不给我出头呢?”常北风喊道。
常西风说:“你快别嚎了,再给豹子招来,你还能整一泡糊它脸上啊?”
“艹,你也就特么熊我能耐。”
大喇叭和常家兄弟保持两米远,蓝国栋和李麻子、小方等人也移动到了一旁,没有挡着常家兄弟的路。
蓝国栋听到俩人的对话,问道:“你们响的那一枪是崩豹子?”
“那你寻思呢?谁特么能闲着没事跑林子里放空响。”常北风没好气道。
“具体咋回事啊?西风,你唠唠呗。”
常西风指着窄道,说:“往回走吧,豹子被惊了,现在不是搁后边跟着,就是跑远了,这黑灯瞎火想撵也撵不上了。”
小方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只听大喇叭说:“那我往边上站点,这味太大都特么呛鼻子。”
李麻子靠右走着,问道:“西风,到底咋回事啊?”
随即常西风就将今个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期间常北风使用土地雷糊豹子脸的光荣事迹,当然要由他自个讲述。
待讲述完,众人也就走到了岔道口,站立在原地,相互瞅了眼。
“北风是有招哈?当时离那么近,换旁人早都傻眼了,他能反应过来,确实有两下子。”
蓝国栋点头:“我是想不出用粑橛子糊脸这招,但还挺好使,当时你俩就是吃了一颗枪的亏,要是有两颗枪,那么近的距离,你小弟递过去就能怼老豹子脑门上……”
常北风拍着巴掌,“可不咋地,我要有颗枪,老豹子都特么死八百回了。”
大喇叭一笑:“行了,赶紧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