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矜持?你就差找個没人的地方将二宁按地上了,我还不了解你?”
孟紫烟嘟嘴说:“那你当初不就是靠主动才将我爸拿下的么。”
刘芬芳一瞪眼,吸口气:“胡说!那是你爸先相中的我,后来你姥才找人给保的媒。搁这说你和二宁呢,扯我跟你爸干啥?赶紧进屋得了!”
“哈哈,得嘞……”
瞅着她高兴的模样,刘芬芳心里五味杂陈,只感慨:到底是自个亲闺女。
……
徐宁刚走进当院,刘丽珍就瞅见了他手里拎着的箩筐,问道:“这拎的啥玩应?”
“我婶儿给拿的鸡蛋,让留着到东山再吃。”
“诶呀,你婶儿可费心了。”
韩凤娇笑说:“可不咋地,摊上这样的好丈母娘,二宁往后可舒心了。”
“那必须的!”
他将鸡蛋放在锅台上,刘丽珍掀开白色布兜,说:“这得有六七斤吧,你咋拿山上去啊?”
徐宁说:“我哪知道咋拿啊。”
“啥都指不上你!”
韩凤娇说:“嫂子,要不然让虎子用木头钉个盒,给下边铺上稻草,这样不容易打。”
“也行,老儿砸,你跟虎子去钉个木头盒……”
徐宁刚进屋还没等坐下呢,就听老妈给指派活了,他抬手招呼擦枪的王虎,两人走出了屋,在下屋找了一块板子,锯成了四块,再找个合页做成活动盖,没多大一会就钉完了。
此刻是午后两点半多钟,刘丽珍和韩凤娇蹲在地上往木盒里摆鸡蛋,便说起了要给关磊整个房子的事。徐宁闻言想了想,道:“虎子和儿结婚是能方便点,但后半年石头就得去楞场干活了,他能住多长时间?”
“他住不住都行,你二婶主要是想将小接过来,再说现在咱屯的房子也不算贵……”
“还不贵啊?李峰买老董家的破房子了60块钱呢。那房子都多少年了?房顶漏雨、窗户透风,炕还不好烧……”
老董家房子是木头房,用黄泥填的缝,这房子不怎么保温,可谓是冬冷夏热。
刘丽珍歪头说:“磊子搁楞场干俩月活不就挣回来了么?俩月工资买个房子,你还吵吵贵啊?”
徐宁一愣,这么一想确实不贵,若是三四十年以后,俩月工资也就能买两个平方,连厕所都买不起。
韩凤娇说:“二宁,不让磊子掏钱,二婶掏钱买,我是寻思小过来得有个地方落脚。”
“行,等过后我跟石头说一声。”
“还等啥过后啊,你现在就去楞场找磊子,赶紧把这事定下来,我跟你二婶还得寻摸房子呢。”
徐宁笑道:“妈,急啥呀……”
“诶呀,你快去得了!”
徐宁抬起胳膊瞅了眼表,说:“现在快三点了,往林场打电话肯定来不及,要不然等我大哥回来,到时候跟老林借个车?”
“那也行,你进屋歇着去吧。”
“用不着我了呗?”
刘丽珍挥手:“赶紧滚犊子得了。”
徐宁转身掀门帘进了屋,王虎呲牙说道:“二哥,可不是我的主意。”
“你也没有这心眼啊,肯定是你大娘提的。枪都擦完了?”
“嗯呐,我试了几个铅弹,有些铅弹有毛刺,还得用锉刀磨磨。”
“那就磨磨吧,去东山就指着这两颗气枪挣钱了。”
“……”
三点多钟,吴秋霞来到了老徐家,瞅见刘丽珍和韩凤娇、王淑娟、杨淑华坐在木墩子或马扎上摘刺老芽,便加入了其中。
今晚老徐家要包刺老芽油滋啦馅的饺子,徐宁、刘大明等人这些天进山没少往家划拉,再不吃该蔫巴了,刘丽珍最不喜欢糟践东西,有啥好东西吃到嘴里行,但要是放坏了不能吃,那刘丽珍得难受好几天。
徐宁躺在炕头闭眼眯着,王虎靠在炕琴柜看着小人书,这小人书是王彪跟同学借的,讲的是燕子李三……
屋内非常安静,外屋地却叽叽喳喳的,老娘们干活嘴不能闲着,要不然没啥意思。
这时,却听见院外传来连续的吆喝声。
“老弟!老弟!”
听声就知道是大喇叭,徐宁俩手杵着炕起身,回头张望,便瞅见大喇叭背着颗老撅把子,脚步匆匆迈进了当院。
王虎疑问:“咋是黄老哥自个回来了呢?”
徐宁皱眉道:“别是出啥事了吧!”
他窜下地快步跑到外屋地,便见刘丽珍推开了屋门,问:“国兴,咋地啦?咋就你自个回来了啊?大明和姜儿呢?”
大喇叭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深吸口气,道:“老婶,他俩还搁山上呢。”
“没出啥事吧?”徐宁问道。
“没有!”
听到没出事,众人就放下了心。
大喇叭喘着粗气道:“那啥,我仨搁山上捡了一麻袋鱼,还打了六头野猪,实在是整不回来了,老舅就让我先回来找你,让你给想个招儿,好将牲口都整回来啊。”
刘丽珍问:“咋打这么多野猪啊?”
“搁哪捡的鱼啊?”徐宁问。
大喇叭缓过气,说道:“我们搁小石河上游溜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