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挺暖和,有人用就说明还不老,哈哈!”
“哈哈哈……”
笑罢,徐宁挥手道:“上车,回家吃饭去!”
随着众人往车斗走,李峰却握着斧头没动,他瞅着徐宁拿摇把子走到车头,说道:“那个啥,徐宁……我就先回家了。”
徐宁闻言放下摇把子,直起腰皱眉道:“峰哥,你这么整就没意思了嗷。再说叫我大名多外道啊?你岁数比我大,喊我小徐、徐二、二宁都没毛病。”
李峰脸色泛红,道:“啊,那…二宁,我没旁的意思。”
“我知道,那大伙都去家里吃饭,你差啥啊?峰哥,以前的事不是过去了么,再说咱俩也没啥大事。说句不好听的,你爸魔怔、你哥没了,和我都没啥关系,那他俩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追究以前的破烂事么?”
李峰点头:“肯定跟你没啥关系,这事我明白,就是确实有点不太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是你,他们是他们。如果我真要是埋怨你,那你能跟我老舅他仨整肉么?对不?再说,我今个没喊你,你都过来帮忙了,冲的不也是我么?行了,赶紧上车,去我家吃口饭,午后还得干活呢。”
李峰闻言面红耳赤,显得有些激动,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不是愚孝的人,所以他能听懂徐宁说的话。
“诶!”李峰应声转身拎着斧头上了车。
徐宁弯腰抡起摇把子,拖拉机响起哒哒哒的声音后,徐宁将摇把子扔在了座下,驱车往家中驶去。
车斗,李福强笑问:“你和老舅他仨这一阵没少挣吧?”
李峰笑着点头:“嗯呐!给杜叔的钱还上了,完事了点钱买了几块用过的玻璃,给家里门窗刚换上。”
大喇叭说:“李峰兄弟这阵没少去南北屯跑,整回来好几头狍子,诶,强子,你和我老弟挺长时间没去跑山了吧?”
“可不咋地,都给我憋完了……”
几人在车斗里闲唠,片刻后就到了老徐家门口,徐宁没将拖拉机开进院里,因为有拖挂不好掉头。
外屋地,刘丽珍、韩凤娇等一帮老娘们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这帮人回来呢。
“诶呀,可算回来了,饭菜都好半天了。”
“赶紧洗洗!”
众人进屋后,便瞅见外屋地放着四盆水,盆架子上还挂着手巾,虽然李峰不是初次来老徐家,但他显得还是很拘束,一门往其他人后屁股躲,谦让精神相当足。
“李峰啊,别用脏水洗啊,婶儿重新给你打一盆。”
“不用,婶儿,这水不埋汰。”
“诶呀,水也不要钱……”说罢,刘丽珍重新打了盆水,放在盆架子上之后,转身问:“得午后能搭好吧?”
“嗯呐,砍了十六根木头,搭个两米宽的桥估摸够用了。”
此刻,王淑娟和杨淑华等人已经在往屋里端菜了,桌面全是应季的野菜炒肉,由于老徐家肉类短缺,已经见不着满桌大肉的席面了。
前两天老妈叨咕说:自打我老儿砸没进山,咱家这伙食直线下降。
徐老蔫想要搭话,却怕是刘丽珍抛下的饵料,要是哪句话说错了锤他一顿,那就犯不上了。
众人进到屋内,徐宁就去柜里翻找酒壶,瞅见一满壶散酒拎了出来。
转身时,瞅见老姜、刘大明等人都坐下了,只剩下李峰没入座,笑说:“坐啊,峰哥!你跟我大爷、老舅他们整两口。”
“不喝了不喝了……”于开河急忙摆手。
“没事啊,整两口不能耽误事,咱也不往多了喝。”
刘大明说:“那就整两口!这是啥前儿打的酒啊?”
刘丽珍站在门口说道:“头午娟去打的,你给大哥倒酒啊,等着谁伺候呢?”
“诶呀,我不寻思唠会嗑么。”
于开河笑说:“妹子,你们也吃啊?”
“大哥,你们吃吧,今个我们家早晨吃的早,刚才我们都吃过了。”
这话屋内的人除了徐宁、李福强等自家人,像老姜、于开河都没相信……
徐宁说:“咱自个吃,大爷,你们端杯吧,我们几个就不喝了。”
刘大明举杯说道:“来,大哥,姜哥,国兴,峰?咱先抿一口。”
“……”
他们吃饭的时候,刘丽珍等人就去刘大明家揉搓牛毛广去了,只留下王淑娟在外屋地烧水。
饭后,王淑娟将桌子撤下,徐宁沏了两壶茶,众人坐在炕沿一边唠嗑一边喝茶。
刚才他们都没喝多少,一人就喝了三两左右,喝点茶水润一润体内的酒劲就烟消云散了。
下午,一点多钟。
众人来到了北头的小溪前,于开河和老姜、刘大明拿着锯,将红松锯短,而徐宁、李福强等人则是用洋镐、铁锹刨着小溪两侧的砂石,该垫高的地方垫高,该挖坑的地方挖坑。
然后将红松搭在两侧即可,但这还没完,剩下的细头红松也有用处,李福强将细头红松用大锤钉进了搭好的桥两边,防止木头滚动……
这活没啥技术含量,毕竟搭的是临时桥,哪怕用一段时间碎了也有木材修补。
三点钟,一帮人就将桥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