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鹿么,给你送点肉,正好明早晨能炒点新鲜肉吃。”
“抓着活的了?咋抓的啊。”
常大年没客套接过一块七斤多的肉问道。
徐宁将其抓鹿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常大年笑说:“这要是领黑狼它仨去就好了,备不住都能将鹿群赶到你眼巴前!”
“可不咋滴!我也有点后悔……当时进山没寻思能碰见鹿啊,但青狼几个也没少出力。诶,大爷,青狼会报信儿,你知道不?”
常大年一脸疑惑:“会报信儿不是挺正常的么,黑狼也会啊。”
“我许大爷拖出来的?”
“嗯呐,但它俩就知道几个地方,比如老许家,我家,西马垛子、东北岔、双峰岭、大岔道……”
“诶我……今个我让青狼从西马垛子去双峰岭找我大哥,它们真给找过来了。”
常大年笑说:“这要是不会报信儿,万一我和老许在山里出点啥事,家里连人都找不着,总不能往坑里扔几件衣裳吧?行了,你俩赶紧送吧,有工夫再过来。”
“诶,好嘞。”
随之,两人顺着屯东前趟街口直奔老孟家而去,他家已经关大门了,徐宁隔着栅子招呼两声,稍过片刻,孟瘸子就披着衣裳推门走了出来。
“孟叔,我!”
“诶妈呀,二宁啊,这是咋地啦?”
“啥事没有……”
徐宁把跟常大年说的那套词又重复一遍,然后把那块重八九斤的鹿后腿肉隔着栅子递了过去。
“这是好肉啊!诶,正好有个事得跟你说,我徒弟手里还有个活,估摸得个六七天才能过来,到时候你跟他唠都打啥东西,他再按照件数收钱,他应该带两个徒弟,我带着银河,我和他平分,到时候我再给你……”没等孟瘸子说完,徐宁摆手道:“孟叔,钱打家具是应该的,你付出劳动了,该揣着就揣着呗,咱们之间还客套啥啊。”
“我哪能挣你钱啊?那我成啥人啦?”
徐宁笑道:“孟叔,你挣谁钱不是挣,为啥非得帮我尽心尽力的干活?不就是因为我是你女婿么,对不?那等我和烟结婚的时候,你多给陪送点呗。”
孟瘸子低头一寻思也是这么回事,道:“行,那你想要啥?给你买个电视啊……”
“买啥电视,多余浪费那钱,再说我家孩子多,有了电视他们成天看,也就不寻思学习了,以后再研究吧。对了,我从旁人手里买了老榆木大门上的铜合页、铆钉和门环儿,等明儿我让王彪送过来。”
“你都买好了?行,送过来吧,正好我这阵儿没活。我瞅你家那一堆木料也没多少榆木啊,都是黄菠萝、核桃木,打家具确实是好料子,但要是做大门就差点意思了,那几颗榆木料太细。”
“嗯呐,我爸和我二叔在林场寻摸呢,等寻摸着了就送过来。”
“那直接送到我家门口吧。”
“……”
两三分钟后,孟瘸子回了屋,而徐宁和王虎则是赶赴下一家,按照顺序是杜守财、李峰、老姜、于开河、老牛家。
给李峰和老牛家送肉的时候,李峰和牛力牛乐相当惊讶,他们根本没想到徐宁能给它们送东西,便笑颜眉开的连连道谢,徐宁摆手表示不用客套,屯里屯亲的处着不就是这份情谊牵着么,若没了人情往份、见面低头不言语,那在屯子里住着还有啥意思?
李峰回到屋里的时候,常丽娟瞅见大块鹿肉,惊道:“咋给拿这么老多啊?”
“嗯呐,我刚才出去的时候都懵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常丽娟说:“这徐二好像改性了,以前哪能给咱送东西。”
李峰说:“不是改性了,他对待自己人都挺好的,你瞅瞅李福强这半年多挣多少钱了?”
“多少钱?”
“听他老舅说,最少五百块钱!”
“这么多?没算卖熊胆的钱吧?”
“没算!挣的是到手的钞票!”
“诶妈呀,那你多和徐二接触接触,往后有啥好事都能想着你点。”
李峰说:“快知足吧,我现在干的活就是他帮忙窜拢的,和黄大哥、姜叔收肉卖肉就挺好了,只要勤奋肯干一年也不少挣,养活你们肯定够用!”
“行吧,我……诶,嫂子,你快进屋睡觉啊,明早晨炒点鹿肉,等晚间包点饺子!”
“诶!”孙翠萍站在西屋门口重重点头,便转身回了屋。
这娘们的身世凄惨,从小没爹没妈,嫁了个丈夫还成天打她,丈夫死后老公公魔怔了,有半个家不能回,只能寄宿在小叔子家,虽然小叔子对她和闺女不错,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前两天常丽娟还窜拢她走道呢,啥叫走道?就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改嫁。
常丽娟和李峰唠嗑的时候,与他提起过,但李峰有点含糊不清,他心里边是同意,可嘴上却说不出来,至于原因?哪有小叔子给嫂子操办婚事的啊,这不是癞蛤蟆咬马尾,瞎扯马蓝子么!
故此,孙翠萍走道的事就作罢了……
徐宁、王虎回家后,东屋两张桌已经撤下,孙继业和柴兵喝的满脸通红,正坐在炕沿叼着烟和徐老蔫唠嗑。
9点半多钟,孙继业、孙连军才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