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说:“他知道李峰跟着老舅卖肉挣钱了,还跟李峰要养老钱,是挺不要脸的。”
“这个驴艹的!”
“我强哥听说这事,想去找李三说道说道,被我大爷拦下了,我大爷说少搭理李三。”
柴兵听闻皱眉道:“这个李三就是害死他儿子的那个吧?”
“嗯呐,要不是他装犊子,李山哪能被黑瞎子扑死。不过李山死就死了,他也不是啥好东西,成天打媳妇……”
“这样的人早晚不得好死。”
王虎疑问:“二哥,你说这个老逼登自打李山死了,他就装魔怔,这都装半年了,咋突然装不下去了呢?”
“还能有啥原因,瞅见李峰挣钱了呗。”柴兵一针见血道。
徐宁点点头:“恩,老哥这两天过来了么?”
“来了,基本天天都来转悠一趟,他跟李峰去别的屯收肉了,老舅和姜叔去山里遛套子了。”
话音至此,众人便走到了老于家门口。
当院,于开河正在捋绳套子,转头瞅见他们笑着迎过来,徐宁直言:“大爷,我兄弟石头过阵子想收拾下房子,你帮着给瞅瞅,看啥地方需要收拾呗?”
于开河自然没二话,他将绳套子扔在下屋,便和众人向着关磊家走去。
他也听说李三不魔怔、反倒偷拿老徐家砖头的事了。
“诶呀,真没法整,他挺大岁数不知羞耻,咱也不能跟他一样的,真要打出个好歹,跟李峰也没法交代啊。”
于开河是个老好人,他的想法是忍一忍吧,反正李峰都把转送回来了,再去找李三也没啥意思。“他家里的事我不管,但别往我家伸手,再有下回我让彪拿弹弓崩他……”
“哈哈哈,这招行!”柴兵笑道。
于开河知道徐宁在开玩笑,本意没将李三放在眼里,但有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
走到老孟家,王虎说:“孟叔昨个回来的,今个去街里了,婶儿和我嫂子都没回来。”
“还在她姥家待着呢?”
“嗯呐。”
徐宁扫了眼紧闭的大门,心说这老太太真挺任性的,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老刘家人特别团结,孟瘸子的几个小舅子对他相当尊重,每次进门都姐夫长姐夫短的喊……
进入关磊家当院,于开河就指着下屋说:“这下屋不用动,一瞅就刚盖没多久,正屋倒是应该收拾……”
他用木棒敲了敲门框,听声觉着不对劲,道:“门框里边咋是空的啊,要么进过水烂了,要么就是被蚂蚁掏空了,门框得换,屋门用刨子打一遍,重新刷漆……”
“再重盘个炕,这个炕有年头了,重搭个灶台。”
关磊低头记在草稿纸上,除了以上,这间房子还得整棚顶、电线、再将地面铺层红砖基本就妥了。
看完房子,众人将于开河送了回去,他们回到老徐家,刘丽珍就问了一嘴。
如实相告之后,刘丽珍说:“那让你哥再要两车红砖和炕石。”
孙莲芳说道:“不用,大娘。等我回家跟我爸妈说,让他俩掏钱。”
关磊侧头瞅着她眉飞色舞,道:“大娘,让我老丈人掏钱吧。”
徐宁笑道:“我先要红砖和炕石啥的,到时候你再给我钱呗,对不,三哥。”
“可不咋地,要不然多费事啊,这么整省不少事。”
三道河距离庆安挺远的,肯定不能让孙继伟找人过来收拾房子,那不是打徐宁脸么?他是关磊的哥,他不管谁管?再说只是操点心而已,又不用他掏钱。
待徐凤回来后,屋内的气温都升高了,她在柴兵耳边叽叽喳喳的,将柴兵逗的忍不住笑,最后被孙莲芳拽着去当院跳皮筋了。
没过多久,刘丽珍和杨淑华等人正在外屋地整菜时,大喇叭、刘大明和李峰就推着手推车进了院,手推车里有两只山鸡和两块狍子肉、半兜柳根子鱼。
徐宁、柴兵与其打过招呼后,刘大明说道:“这两块狍子肉是李峰咱家拿的,那山鸡和鱼是国兴拿的。”
“诶呀,咋都知道我今个回来啊?快进屋吧,直接让我大嫂炖了,晚间都搁这吃吧。”
刘丽珍接话:“国兴、峰啊,你俩都别走嗷。”
李峰搓着手说:“那啥,婶儿,我就不搁这吃了,要不然我爸又该作妖了。”
徐宁笑说:“他作他的,咱哥们处咱们的,不犯毛病。”
“那行!二宁,我真是整不了他,你别跟他一样的嗷。”
“这算啥事,他都多大岁数了,我跟他一样的干啥,赶紧进屋吧。”
李峰的性格秉性都不错,用屯里人的话说:李峰不像是李三的儿子,李山才是亲儿子。
这里边有说法么?李峰的母亲都死挺多年了,这种事也无从考证啊。
“我姜叔又没好意思过来?”徐宁问道。
刘大明说:“他回家给小球儿整饭去了,我俩进山溜达一圈,套子里啥都没有,给我整的心都碎了。”
“你搁哪下的套子?”
“南山!双峰岭和西马垛子跟前都下了,还在小石河跟前下了几个捉脚、大夹子。”
“点子不好呗,等过一阵再去瞅瞅。”
刘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