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进洞后,同时抬起手电和56半,当亲眼见到洞内没有东西才松了口气,他说道:“咱们先避避雨,把手电关掉,衣服都脱了拧干。”
孙继业说道:“我这兜里还有四节电池,用不着省电。”
“那就开一个放地上,有点光亮就行。”
徐宁将56半杵在洞口旁边的墙壁上,卸下布兜和腰带,将外套和裤子脱了,他和孙继业各自拽着一头拧干了水。
虽然已经是六月份中旬,但是三道河山里夜间的气温,依旧有点冷,再被雨水浇透,全身都散发着寒意。
刘柱从兜里取出行军水壶,说:“三叔,掫一口去去寒。”
孙继业接过来喝了口酒,呲牙咧嘴道:“二宁也整一口啊?”
刘柱劝道:“徐叔,整一口没啥事,这也不算破戒。”
之前刘丽珍就让徐宁喝药酒,那时候徐宁以没结婚为由拒绝了,现在他实在是没理由拒绝了,因为双手都被冻的发抖了,嘴唇也有点泛白。
徐宁顿了顿接过行军水壶,仰头掫了一口酒,咽下肚就感觉一股热浪坠下小腹,肚子里很快就暖和了。
“诶呀,这50多度的高粱酒就是辣!”
刘柱笑道:“徐叔嘴挺灵啊,一尝就知道是50多度的高粱酒。”
孙继业说道:“那你寻思啥呢,他以前成天喝大酒,这点酒味能品不出来?”
“以前仗着年轻瞎喝呗,今个算是破戒了,往后再喝可得注意了。”
“少喝点没事,再说你现在不是都改好了么,哪怕破戒喝了酒,我大哥嫂子也不能说啥。”
徐宁说:“戒烟戒酒是我给自个定下的规矩,以前给家里人的印象不好,想要改变家里人对我的看法,那我就得拿出决心和真章,他们一瞅我烟酒都戒了,对我学好的说法也就有了信心。”“这是肯定的,就得从肉眼能看见的习惯做出改变,你得让人瞅见,他们才会相信。”
山洞中没有柴火,他们借着手电的光亮拧干了衣裳裤子,刘柱用自个的衣裳将洞口堵住了,这样洞里能存住温度。
五人穿着裤头围坐在原地唠着嗑,行军水壶里的酒很快就被喝光了,徐宁只喝了两口,他并没有贪杯多喝,因为这么长时间没喝酒,他的酒量肯定有所下降,在不知道自个酒量之前,他得把握好度量。
外面的雨逐渐小了,转变成了毛毛细雨,而五人在山洞中也将布兜里剩下的饼干、槽子糕消灭了。
徐宁对于破了酒戒没有过于纠结,因为破酒戒是早晚的事儿,哪怕他不想破,结婚后老妈、媳妇也得让他破,毕竟老妈还想要个双胞胎孙子呢,那双鹿胎的酒已经被徐龙喝了一斤多,如果王淑娟在入冬前能怀孕,那剩下的十八斤鹿胎酒就全是徐宁的了。
凌晨3点多钟,洞外的雨停了,徐宁、孙继业和刘柱、以及另外两人都穿上了潮湿的衣裳,衣裳刚贴肉皮,几人就打了个寒颤。
刘柱说道:“今晚回去备不住得发烧……”
“提前喝两碗姜水再睡热炕,咱老爷们体格硬,啥事都没有。”
徐宁系着牛皮腰带,说:“我发烧就是一宿的事,第二天准能好。”
“上回你就发一宿烧,柱子回头把你家泡的果酒,给你徐叔装点,我琢磨他能乐意喝果酒。”
“得嘞,那直接抱坛子给我徐叔喝吧,我不咋乐意喝果酒。”
徐宁拎着56半问:“拿红果子泡的果酒?往里边兑冰水没。”
“兑了,我媳妇往里边倒了二斤冰水,老甜啦!”
“成,那我不跟你客套,到时候给我倒酒壶里吧,抱坛子容易在车里打了。”
就在这时,徐宁似乎听到了细微响动,他紧忙抬手竖起食指放在嘴唇嘘!
洞内四人当即止住了话语,并且屏住了呼吸,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瞅着徐宁,而徐宁则是将脑袋转到了洞口,他慢悠悠的挪动脚步,悄声问:“听着没?”
孙继业愣了愣,道:“黑瞎子?”
徐宁点点头:“对,你们没听着黑瞎子叫唤么?”
刘柱实话实讲:“没有啊。”
徐宁迈出洞口挥手催促四人出洞,说道:“柱子把手电缠在帽子上,当头灯使。三叔,咱们把手电缠胳膊上,我刚才听……”
话音未落,一声清晰的熊吼传来,五人当即一颤,随即加快了手上动作。
待将手电缠完之后,徐宁指着山的左边,说道:“蛤蟆沟!”
“嗯呐!声音就是从蛤蟆沟穿过来的,徐叔,咋整?”
徐宁往前迈步,道:“还能咋整?整它呗!”
“诶我艹,我寻思你有啥奇招儿呢。”
五人边往前跑,徐宁边回头说道:“能有啥招儿,碰着这种发疯的黑瞎子,就一个字干就完了!”
“干就完了!”刘柱重复道。
他们在山里的遭遇有点惨,如果不是碰到下雨,兴许不会这么狼狈,但有时候老天爷就是不开眼,谁都没招儿。
一路急行,刘柱因为着急,所以落脚的时候,绊到了树杈子,摔了个大马趴,幸好没有崴到脚,否则他就没法参与猎熊了。
蛤蟆沟,一头黑瞎子站在一棵倒树上,肆意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