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有挺多人都这么干!”
王忠财点头:“嗯呐,刚才我就想提来着,把木板子刷上油以后油光锃亮的,瞅着特别敞亮。”
王二利转头疑问:“这么整不是费劲么。”
张金宝笑说:“费点劲怕啥?再说咱不是有开料机么,就跟切檩条差不多,只需要磨磨边角啥的就行,正好现在银河学咋使刨子呢,让他用刨子磨平……”
孟银河噘嘴小声嘀咕:“真能折磨我。”
孟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当着众人面说他,转过头道:“要是往墙上抹腻子,是不是得先铺线?咱这是新房,电线不能露在外边啊。”
“对劲!二叔,咱们连着屯子的线是铝的,屋里我寻思整铜线,贵是贵点,但铜线能用得住啊。”
王二利点头:“行,你就整吧,有买铜线的地方么?”
徐龙接话说:“等我回市里寻摸寻摸,咱得要多少米?”
于开河说:“最少得要四十米。”
“那你就买五十米吧,剩下的线下屋也能用上。”
“……”
晚饭后,众人各自离去。
孙莲芳和关翻墙去了老王家西屋住,王虎则过来跟徐宁、关磊住西屋,她们得给徐龙和王淑娟腾地方,要不然啥时候才能要到孩子。
徐龙坐在东屋迟迟没有挪屁股,徐老蔫皱眉道:“你要搁这屋睡啊?”“不是,我是寻思有个事该不该跟你们说。”
在捂被的刘丽珍闻言停下手中动作,问:“啥事啊?”
“是这么回事,我不是转档案了么,正式入市里单位了,所以我三叔准备给我整个房子,到时候想让娟儿去市里……”
刘丽珍听闻恢复了手中动作,道:“这不是好事么,有啥不该说的。”
“娟儿要是跟我去市里了,谁帮你忙活着做饭呐?”
“诶呀,这么多人都搁家,谁不搭把手啊,这阵子咱家饭菜都是淑华整的,我就烧烧火,菜都是你二婶和舅麽切的……娟儿去市里也挺好的,她还能做做饭、洗洗衣服啥的,要不然你和你三叔不是一直搁单位,或者去外边吃么?”
徐老蔫点头:“去吧,你妈正愁咋抱孙子呢。那啥时候去啊?”
徐龙说:“现在还没定下,得等我三叔回来再研究,单位的空房子不多,我估摸得排队。”
这时,洗完脚的徐宁掀门帘进屋,道:“排啥队啊,三叔咋说都是二把手,谁不得给点面子?让我嫂子过去挺好的,我斌哥现在调到教育口了,等过些天我问问能不能让凤儿她们也去市里念书……”
“啥?你想把凤儿整到市里?我不同意!瞎他妈乱弹琴!”徐老蔫闻言怒道。
刘丽珍两步窜过来,照着徐老蔫后脖颈拍了下,道:“你喊啥喊?没听我老儿子说,现在八字没一撇么?”
哥俩都没理会爹妈的亲热,徐龙转头说:“胡志斌确实转到教育口了,他跟你提的?”
“嗯呐,他要不跟我提,我能张嘴么?他说要给他家孩子转学,顺便捎上凤儿和金玉满堂,市里教育环境比咱这破地方好多了,我嫂子过去也能顾上……”
徐龙点头:“确实,我之前寻思等凤儿上初中再给她转到市里念书呢。”
“那时候都晚了,现在她正好六年级毕业,下半年就上初一。这事你先别跟三叔念叨,等事办成了之后,金玉满堂都能过去了你再说。”
“知道。”
坐在炕沿的徐老蔫赌气囊塞道:“你瞅瞅,这俩玩应都研究好了,拿咱俩当摆设了!”
刘丽珍瞪眼道:“你要有能耐咋不给凤儿办这事呢?”
“我咋没能耐?我是不想让凤儿这么早离家!她不搁家,我还有啥意思,到时候家里就剩下你和小瘪犊子,你俩合起伙熊我……”
刘丽珍伸手掐着他嫩肉,道:“你哪来的脸,能说出这话?你有没有良心!我老儿子对你咋不好啊?你兜里没钱,谁给你的零钱?你没烟酒,谁给你买的烟酒?你咋寻思能说出这种话呢?”
“诶呀,我错了,错了……”徐老蔫扭动着身体,疼的呲牙咧嘴。
这时,徐宁和徐龙已经出门,各自回房睡觉了。
闭灯后,徐老蔫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冷不丁说:“我可舍不得我大闺女!”
刘丽珍侧身转过来,单手杵着胳膊,另一手攥拳冒懵闷在了徐老蔫眼睛上,咬牙道:“你要敢作妖,脑瓜子给你拧下来!”
徐老蔫捂着眼睛,眼泪含眼圈的说道:“诶呀我滴妈,你真打我啊?这一眼炮给我杵的,满眼都是星星……”
“赶紧死觉!再敢逼呲一句,我还给你一眼炮!”
1984年8月11日,中元节。
清晨,炊烟袅袅,家雀儿喳喳作响。
外屋地,孟紫烟将昨晚剩下的菜坐进锅中,便转身走到灶坑门前方,蹲下往里边塞了把树枝子。
现在这天气在屋里就不能烧木头了,要不然两根木头烧完,屋里就得达到三十五度左右。
在碗厨旁边的空地上放着一张地桌,此刻刘丽珍、刘芬芳和李凤霞、杨淑华等人在包羊肉洋葱馅的饺子。
羊肉就是从徐龙昨个拿回来的羊腿肉上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