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我都多大岁数了,你们不能慢点啊?”刘大明无奈喊道。
李福强回头说:“老舅咱俩没差几岁,快跑两步……”
徐宁笑道:“大哥,我老舅能跟你比么,你全身都是虎劲。”
“哈哈哈,埋汰我,是不?”
这时,王虎指着前方大黄色石头,说道:“二哥,你瞅瞅咱们都跑哪来了?”
这是蛇塘沟后段,再往前边走二里地就是徐宁救常家兄弟,猎黑瞎子的石滩。
“跑出来得有30多里地了。”他低头瞅了眼手表,道:“现在4点10分,再有20分钟家里就开席了,咱们是赶不上了。”
刘大明说:“赶不上就拉倒,饭吃不着,牲口得整死啊,总不能两头都抓不住吧。”
“那还说啥了,必须得给它整死!”
徐宁瞅了眼地上的踪,说道:“这大猪的速度下降了,现在应该是在慢慢溜达,咱再撵撵。”
说罢,五人继续朝前奔去,跑了能有一里多地,便瞅见一座黑色小山趴在了草丛当中,前方不远处就是石滩了,两侧是斜坡……
“二哥……”王虎瞅见大猪王后,拽着徐宁朝前一指。
徐宁眯眼瞅见大猪王的腹部在起伏,提枪说道:“它应该没咽气,咱们五个从两边迂回过去,慢慢往前走。”
“好。”
当他们走到大猪王跟前儿的时候,这大猪王只是晃着脑袋用眼睛瞥了一下,却没有挣扎的迹象。
刘大明说道:“这身上全是窟窿眼,我觉着是流血过多,跑没劲儿了。”
徐宁低头仔细瞅着大猪王,它的脖子有个枪眼,应该是他打的,而脑瓜顶和前肢的枪眼应该是老撅把子枪打的,因为弹丸型号不同,产生的伤口也不一样。
李福强提着扎枪,说:“我给它放放血啊?”
“我先送它走吧,这大猪得送去市里,放不放血都行。”
徐宁端着56半往前走了两步,枪口对准大猪王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
枪声过后,大猪王已然没了呼吸,徐宁转身没吭声,王虎已经掏出了侵刀和绳子,将绳子递给李福强和关磊,他就上前给大猪王开膛破肚了。
刘大明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彻底放松下来,道:“往后我可不跟你们打围了,哪有这么打牲口的。”“你就说刺不刺激吧,老舅。”
“刺激……但我肺都快炸了,现在就想喝点水。”
徐宁笑说:“忍忍吧,待会回黑石塘再喝吧。”
突然,王虎大喊:“二哥!快过来!你瞅瞅这是啥玩应?”
徐宁跑过去蹲下瞅了眼,拍着大腿道:“猪砂!我艹……”
“啥玩应?猪砂?搁哪呢?”刘大明闻言起身走来,杵着膝盖一瞅,道:“诶我艹,还真是!这不发了么。”
“瞅着还不少,血呼刺啦的!虎子,你给它胆管都割下来系个扣。”
“好嘞!”
关磊瞅着猪砂疑惑道:“猪身上咋能有这玩应呢?”
“没消化干净的东西都积攒到胆囊里了呗。”
李福强说:“我以前听说牛胆囊里也有东西,叫牛黄!这野猪砂比牛黄贵吧?”
“那肯定贵啊,咱们今个是捡着了。大哥,记着之前打的那头600斤大猪不?它胆囊里啥都没有……”
“嗯呐,快放布兜子里,别整碎了。胃也留着,我去洗洗还能卖点钱呢。”刘大明说道。
“妥啦,老舅,磊哥搭把手,这肠子有点沉。”
何止是沉,还散发着臭气味道,呛的人直捂鼻子。
现在是8月份,正是山里牲口抓膘的时候,所以大猪王的胃里、肠子里有许多东西。
王虎和关磊将灯笼挂,挂在了树杈子上,剩下的猪心、猪肝等东西则重新塞回了大猪王的肚囊子里,带回去给狗帮尝尝鲜。
“今晚搁家放一宿,明个就得送市里去,要不然肯定臭了。”李福强说道。
“嗯呐,明个早点走,还得去借辆车。”徐宁点着头说道。
李福强说:“那得提前找车,今晚咱们还不能出门,兄弟,你给林场去个电话问问啊?”
“成,到家就打电话。”
随即,刘大明和李福强、关磊将大猪王捆了起来,五个人拽着四根绳子都有些费劲,最后关磊取出斧头砍了两颗树枝垫在了大猪王身下,如此拽着才省了点劲儿。
“到家得7点多钟,这回真完犊子啦。”徐宁转头对着李福强使眼神。
李福强笑说:“诶呀,老舅不是说了么,啥事没有,真要有事老舅兜着,咱们怕啥啊。”
刘大明蹬着地面,咬牙说:“你们是真损呐!怪不得我姐夫说,少让我跟你们混。”
“哈哈哈,老舅,你是长辈,就应该多承担点。”
“诶我艹……”刘大明彻底无奈了。
但他心里边却相当畅快,因为猎这头大猪王太顺利了,只付出了9颗子弹和体力,就将大猪王整死了,而且还没有啥危险。
若是跟徐老蔫等人跑山,指不定得搁山里转悠几天呢,备不住得转悠三天两宿,还不一定能瞅着猪踪……
他们拽着700斤的大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