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艰难夺来的一把长刀。长刀立在地面上,成为严柏虎全身跪立的支撑。
围着他的,有四五个捕快。捕快们个个亮刃,畏惧严柏虎濒死孤勇,不敢贸然上前。
“柏虎大哥!”苏时倾当然为严柏虎担忧,想第一时间靠过去,奈何被捕快拦路。
严柏虎听到苏时倾在唤他,强撑着抬头,望向书房门口的方向。可他却再无力多说任何一句话了,吸气吐出的只有一声似是而非的猫叫。
猫叫拟的不像。苏时倾却明白意思。
严柏虎奄奄一息之际,还没忘记他们的约定。
拟声的意思是——
跑。该跑了。有捕快过来了。
苏时倾当然不会就这么跑。眼底被严柏虎留的血渲染,也变得失去克制,变得报复疯狂。
他很愤怒。
愤怒得不由分说挟持了苟知县,一把子揪着苟知县的后领,拖行到纷争的院子中来。
“通通放下兵器!不然,这狗官必死无疑!”苏时倾一步步前驱,果然,一帮子捕快看到知县被劫持,都不敢妄然行动。
“把兵器都放下!放下!”苟知县认了栽,苏时倾手上的那柄长剑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刮出了血痕。
苟知县可不想死,见到带伤奄奄的严柏虎,只担忧自己的命运会不会和受伤的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