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走,苏晚辞恐惧至极,待至主道上,只见两匹断气的马,却不见纾砚身影。
“是不是被那人抓走了?”苏晚辞体力已经用尽,黑夜里视线也变得模糊。
“地上有血脚印,看样子是自己走的。”男子弯腰在附近检查。
青年拉着苏晚辞在斜坡上坐下,道:“让他去找人,咱们坐着歇会儿。”
苏晚辞懵了神,满地的鲜血看得他眼眶发红,忽然间,他回过神来,望向青年,“还没问恩公怎么称呼。”
青年咧嘴一笑:“我姓赵,你叫我恩公无妨,以身相许就免了。”
苏晚辞顿了顿,喊道:“赵恩公。”
“那人为什么追杀你?”赵北辰重新拔出剑,用帕子将血擦了。
端王之事事关重大,苏晚辞不敢胡说,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白鸽城人,去碧水城送礼,晌午侍从发现了异常,本想回家,结果还是追来了。”
“哦。”赵北辰忖了忖道,“白鸽城就在前面了,我有马车,我送你回家吧。”
苏晚辞站起身道:“恩公今日救命之恩,晚辞谨记于心,他日定当报答。”
赵北辰屈起一条腿,托着下巴仰头看他,笑眯眯道:“我记住你这句话。”
谢牧庭折返回来,摇头道:“血脚印后面消失了,附近有车辙印,应该是被人救走了。”
赵北辰道:“这会儿天晚了,先回白鸽城,明日遣人再来找找。”
苏晚辞放心不下,但也只好如此了。
“木头,你去把马车驾来,我们在这里等你。”
谢牧庭转身去驾马车。
苏晚辞问道:“那位恩公怎么称呼?”
“他是我车夫,你管他叫谢大哥就是了。”赵北辰敲了敲腿,“我还没吃饭,待会儿上你家吃两口。”
苏晚辞忙不迭点头。
不消多时,谢牧庭驾着马车回来,从车辕上跳下来,大步走到斜坡边上,见赵北辰在敲腿,弯腰要抱他,被赵北辰用剑顶开。
“有人在呢,你丢不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谢牧庭转身又去拿轿凳,“走吧,再晚城门就要关了。”
“再晚也得开着!”赵北辰将剑抛给谢牧庭,扬起下巴,笑得眉飞色舞,“这天底下,没有哪道门敢把我关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