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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欲擒故纵,不冷不热回绝:“多谢道友高谊,可惜我生性孤僻,不喜与陌路人来往,还请道友勿怪。”

他作势要走,徐才连忙紧赶几步,更热诚地示好:“道友留步,请恕鄙人冒昧,鄙人绝非唐突莽撞之辈,实是仰慕道友风采,不愿错失缘分。恳请道友赏脸与鄙人小叙片刻。若觉得不合意,不消道友驱赶,鄙人立即告退,绝不纠缠。”

他态度越恳切,动机就越可疑,老魔“踌躇”片晌,妥协道:“也罢,请道友带路吧。”

徐才殷殷勤勤地将二人请到附近酒楼,设豪宴款待。

双方就坐后,他看了看冉彤,请示老魔:“这位小友该如何称呼呢?”

这是在询问他和冉彤的关系。

冉彤知道一些走邪路的散修常将诱拐来的年轻女修放在身边做炉鼎,不愿旁人误会老魔,抢先对他说:“叔公,我们晚上还去看灯会吗?”

松阳的灯会很有名,每月初一、十五都会举办,今天恰好是十五。

老魔没想到她会这样称呼自己,脸稍稍侧向她,还未答话,徐才先热情道:“道友这侄孙女着实可爱。孩子,你有所不知,松阳的灯会都由富户们轮流承办,今晚那个承办方是个吝啬鬼,舍不得投钱布置,场面寒寒酸酸,没什么好看的。”

冉彤佯装失望地:“哦”了一声,看着老魔说:“叔公,那我们今晚就不去了吧。”

她把老魔当长辈,装孙女得心应手。

老魔也拿她当小孩儿,接戏接得很稳,点头道:“你想看,我们可以在松阳多住一阵子,等下月初一再去。”

冉彤听他顺便对外抛了个钩子,暗想:“这老鬼还是很聪明嘛,不想动歪脑筋才会显得缺心眼。”

徐才立马顺竿爬,说:“松阳是个好地方,值得长住。”

他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借谈天说地刺探他们的底细。

冉彤听他话术高明,旁敲侧击,滴水不漏,显然老于此道,基本确定他别有用心。

老魔兵来将挡,自然得体地应酬着,陆续透露出符合双方需求的信息,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叫“王武”,是来自枫林州的散修,交际不广,长年游历十州,居无定所。又说冉彤是孤儿,从小跟着他,也没有别的亲人。

总之将己方包装成那凶妖最理想的猎物。

一顿饭下来,双方聊得还算投机,徐才适时发起第二波邀约。

“今日与王兄结识实乃鄙人之幸,寒舍离此不远,家中房屋颇为宽敞,也有多余的仆婢杂役供客人使唤。王兄不妨移驾前去小住几日,让鄙人尽一尽地主之谊。”

老魔先谦辞,待他再三诚邀方“勉强”道:“徐道友如此盛情,王某却之不恭。我辈草莽,行事难免粗疏,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徐家位于松阳北部外城,占地足有二十来亩,房屋三百多间,大多修建得高大华丽,布局紧凑。几座院落宽敞空旷,稀稀拉拉种了些树木,其余铺满青石板,据说专供门人练功使用。

冉彤留意周边环境,这一带都是凡人的贫民窟,邻近还有菜市和屠宰场,地气杂乱、浑浊,是最不适合修真者居住的区域,倒很方便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徐才安顿他们住进舒适雅致的客房,派了一对男女仆人伺候。

冉彤见那两个仆人都有臻境修为,料想不是正牌下人,稍后试探,二人和徐才一般圆滑,说话挑不出破绽,反而借闲聊摸她的底。

“听说二位是枫林州来的,敢问老家在哪儿?”

冉彤答:“昌宁。”

那男仆接话道:“小的是在昌宁长大的,那边有个清泉寺香火很灵,小的以前就住在寺后。”

昌宁根本没有什么清泉寺,他故布疑阵,好验证他们是否真是昌宁人。

冉彤看穿伎俩,反问:“昌宁哪有叫清泉的寺庙?我怎么从没说过?”

那女仆敏捷帮腔:“他离乡太久,记岔了,不是清泉寺是福安寺。”

男仆不住点头:“是是,小的一百多年没回去了,去过的地方太多,好些地名都搞混了。”

冉彤问:“你们两个修为这么高,怎么甘愿委身为奴呢?”

女仆流利搪塞:“嗨,这话说来就长了,总之不太光彩,就不说出来让客人们见笑了。”

老魔觉得跟他们打马虎眼很多余,说:“这里暂时不需要人,你二人都下去吧,有事我们自会叫你们。”

打发走盯梢的,他在客房周围布下隔绝法阵。

冉彤建言:“您别用防御力太强的法阵,怕他们忌惮您的实力不敢下手。”

老魔轻笑:“你倒处处仔细,放心,这法阵只防止外间偷窥窃听。老夫现在来问你,刚才在茶楼你为何那样称呼老夫?”

他父母早亡,别无亲人,被祖父的弟弟接去抚养成人。

那古板严厉的老头子管他管得最紧,骂他骂得最凶,也是世上最疼他护他之人。是以“叔公”这个称呼在他而言分外亲切,听冉彤这样叫他便忍不住过问。

冉彤以为他介意自己擅自攀关系,忙说:“晚辈为应付徐才,顺口叫的,不小心拉低了您的辈分。”

老魔温和摇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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