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忙垂头做出聆听的姿态。
白子落温和道:“你干爹学识渊博,是不可多得的好老师,你能得他庇护是莫大的福气,务必善加珍惜,竭诚尽孝,切莫辜负他一番心血。”
冉彤点头不迭:“圣尊教诲晚辈谨记于心。”
她不用映真镜也能照透白子落的伪善,这是怕她回头向夏炎转述他前面那些拱火挑拨的话,在这儿假惺惺找补呢。
人心这东西看似复杂,其实读懂一点都不难,再坏的心眼归根结底也左不过通过那几种常见的思路来体现。活了两千多岁的老怪物,玩弄心计的手腕仍没能超出此一范畴。
她不由得感叹,提升修为才是修行的根本目的。
所谓权术伎俩,凡人也能玩得风生水起。就拿白子落来说吧,若无顶尖的法力支撑,与那些老奸巨猾、俗不可耐的凡人奸雄有何区别?
一个人成天琢磨阴谋诡计就会流于下作,尤其是男人,若太过腹黑,即便长得再美貌,地位再崇高,观之也觉面目可憎。
白子落和苏芳客套几句,告辞消失。
苏芳收了法阵,传音唤回王霸,吩咐道:“先带老娘去找秦老三,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情况。”
自从跟了她,冉彤的心便像毽子,随时被踢到嗓子眼。
想起秦不羁那恶鬼般的凶悍嘴脸,她背脊阵阵发凉,忙问苏芳:“苏前辈,我们不先去找干爹吗?”
苏芳说:“我和夏炎的帐一时半会儿算不清楚,秦万岁病重,先救了他的小命再说。”
她不容商榷地下令动身,冉彤直起鸡皮疙瘩,暗骂自个儿昨晚为何要想老秦,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霉运定是被她的念头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