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垂下眼眸望见白皙肌肤上青色的神纹。
他轻声一叹。
询问魈本是正常的流程,但是被巴巴托斯点出来时,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而且——这样像自证清白一样的语气到底是从而何来呢?
风神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翠绿的眼眸里有风一般的温柔。
“其实,我想我可以做点什么,应该会让你的情绪更稳定。但是——事后呢,可能心里开始怪我。所以我姑且先学习你的克制之道。”
手臂轻轻地落下。
精灵少年从翅膀上扯下一片纯白的羽毛,朝他递过去,微笑着说:“我要回蒙德了,想清楚再过来找我吧。”
摩拉克斯伸手接过来那片羽毛。
洁白的羽毛边缘,有着一抹淡淡的血迹。
这……应该会痛吧。
但少年脸色未变,甚至还带着温柔的笑容。
不再是平时脆弱惹人怜惜的他,或许这才是风神真正的模样?
“现在,你可以去问他了。”
抛下这一句话,风神已乘风而去。
帝君拿着那片羽毛,还未开口。
魈已走过来,开口问道:“帝君可以告诉我他的实力到底是怎么样吗?”
帝君感觉魈关注的重点不太一样,犹豫着问:“你试过吗?”
“他表现得不善武艺,我认为帝君是有意让我保护他。”
帝君一怔。
示弱到这个地步上,这样的欺骗……
但仔细而论,这份欺骗也有他的一份。
帝君轻咳一声:“这个问题不重要。魈,你把那句话出现的场景描绘一遍。”
魈不能理解,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为什么帝君认为不重要?但他还是听命地把自己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
帝君思忖片刻,整体场景是贴合的,但这细节未免太多了。
“平日你们也如此相处?可有别的接触……”
“像你们一样吗?也不是,阿诗带我玩而已,可能觉得我一个人太孤独吧。他也曾让我来找您,但我不敢,觉得帝君忙着大事,怎么可以无故打扰……”
帝君听了这一长串话后,斟酌着措辞,问:“他有没有欺负你?”
魈摇头说:“没有,他不擅长武艺,顶多叫我去展示一下仙法然后挖个矿之类。”
帝君觉得魈根本不能理解自己的意图,但很明显,魈又被带偏了。
两个石头沟通起来有点困难。
不得不说,如果摒弃了略显花言巧语的一点毛病,还是善于照顾人心的风神更方便沟通。
所以这也是即使知道是套路依然义无反顾地踏入局中的原因吗?
帝君稍加思索,伸出双臂将少年仙人轻轻拥住,问:“这样有过吗?”
魈微微一怔,面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说:“有过。”
帝君心情略为复杂,松开了手,继续问:“还有吗?”
魈却抓过了帝君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脸颊,说:“就……这样。”
帝君若有所思,问:“平时可曾一起休息?”
“不曾……我总睡不太好,要人照顾,他可能在隔壁,可能在房顶,可能在大树上。”
“……”
“偶尔会帮我盖上毯子,我明白这是友好的蒙德仙人。但我当然要遵守契约追随帝君,所以他才会说那句话吧。虽然很诧异——但是有这样的要求也不合理,毕竟我生是璃月的夜叉……”
摩拉克斯摆了摆手,说:“好了,我明白了。”
像只是无意识地说出令人心动的话。
可原来……巴巴托斯和别人相处居然能掌握分寸吗?
原来尘世闲游时温迪说可以去房顶那是真的吗?
只是他觉得对方做不到吗?
不断自省后,摩拉克斯心情愈发复杂。
到底是谁将关系推进到这个地步?
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他也有出一份力。
而且,他好像以沉默而不直白的态度,提出了不合乎两人关系的质疑。
但温迪竟然解释了,甚至还很屈尊地说要学习克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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