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就算了,去了必输无疑,谢总玩吧。”
他骑过马,但那只是坐在马上被工作人员牵着走了十分钟,根本算不上会,一时半会儿也学不来。
谢拂倒是没拒绝,“等我换衣服。”
没一会儿,他就穿了一身黑色的骑马装,牵着一匹黑色的马出来。
韩寒枫:“今天怎么不骑你的白鹤?”
“都有人骑了,我再骑不就撞色了吗?”谢拂说着还目光意味不明地瞟了一眼贺总的马。
众人:“……”
见鬼的撞色,合着场上是没有黑色的马了吗?
韩寒枫:“我今天肯定赢你!”
谢拂翻身上马,干脆利落的动作仿佛他从前骑过无数次,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那股自然和潇洒,令人晃眼。
被闪的。
可一转眼,却又会恍惚怀疑方才的念头是不是错觉。
池照雀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耀眼的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在某一刻变成了妖冶的红。
不过很快,他移开视线,那错觉便消失。
“池秘书身体不舒服?看来是谢少不够体谅人,你工作那么辛苦,周末还要你加班,不让休息。”
池照雀回神,客气笑了笑,“工作而已,都是我的职责。”
“职责……”贺总精明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光芒,“当职位变动,责任当然也会变动。”
“说实话,我不是很看好和韵的未来,一个人支撑不了一个企业的发展,你的存在对它而言,只是缓刑,它留不住你,你迟早会走,那时的和韵未必还是现在这样。”
……
“贺总多虑了。”池照雀平静道,“您未免太看得起我,我也不过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有谢氏在,就是和韵的底气。”
“谢氏……”贺总笑了一下,“如果你的谢总一直是这个样子,未来谢氏改名,也是迟早的事。”
“像贺家一样吗?”池照雀心里不知哪里生出一股火气,这股火气令他一时没忍住,说了这么一句刺人的话。
贺家从前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只是贺家夫妻只生了两个个女儿,大女儿早早嫁人,相夫教子,小女儿又没有经商天赋,只喜欢搞艺术,夫妻俩只好招赘韩家没有继承权,却在经商上颇有天分的小儿子,谁知道人家就算是不招韩家在乎的一条狗,也觉得自己姓韩,在贺家夫妻俩死后,就带着贺家的大半产业改姓韩,连儿子的姓也被改成了韩,妻子被气死。
贺家大女儿这时毅然决然离婚,并且把儿子改姓贺,勉勉强强维持住贺家的部分产业,那个改姓的儿子,就是眼前这位贺总。
贺总闻言略有些诧异。
池照雀微微低头,“抱歉,是我口不择言。”
贺总并不介意,这些年来没少人在背后人前议论这些事。
“看来谢少工作一般,却是个善待员工的好老板,对池秘书很好。”
池照雀面不改色,“我从小受谢董资助,做人要会感恩。”
一直很平静的贺总这时闻言讽刺笑了一下,“如果世上像池秘书这样的人多一点,那世界和平也不是梦想。”
“贺总,和韵给出的价格,不说是市场最优,但绝对是最实在的价格,未来还会长期合作,贵公司如果放弃合作,绝对是损失。”
“而且,据说青木的臻颜系列配方上出了问题,只是消息一直压着,如果您想知道,可以派人私下调查。”池照雀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从听到青木后,就开始让人抓把柄。
“……”贺总抬头看向池秘书,心中更谨慎了些。
既然池照雀能说,就代表应该确有其事,否则谎言一戳就破。
他笑了下,“池秘书,看来我还真不得不答应?”
什么东西都有保质期,要是生产的商品卖不出去,烂在仓库里,那才是大赔巨赔。
微缘的技术虽然没有顶级替代品,但平替也不少,效果虽然不如,但胜在价格优惠。
池照雀丝毫不谦虚,“您不会后悔。”
合作意向达成。
之后只要这位贺总有心,总能找到证据证明池照雀的说辞。
贺总却笑,低声对池照雀道:“不过,我愿意答应合作,并不是因为和韵条件优厚。”
“而是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误判了和韵和谢氏的未来。”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池照雀,又看了看那道还在马场里奔跑的身影。
“或许有朝一日,还得仰仗池秘书。”
池照雀皱眉。
临走时,贺总又顿了顿脚步,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对池照雀道:“另外,池秘书既然能查到青木出了问题,就没查到谁在针对你们吗?”
“要知道,我为了池秘书,要狠心拒绝比你们还优厚的条件,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比他们还好?
这已经不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或许其中还真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池照雀心中思索,回过神才发现,那位贺总已经走了。
他抬头看向场内,便见场中两人还在跑。
事实上,两人已经跑过几圈,都是谢拂胜。
但韩寒枫会耍赖,第一局输了就说三局两胜,第二局又输了,又变为五局三胜,第三局还是输了,韩寒枫没了借口,开始耍赖缠着谢拂,非要胜一局不可。
“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去进修的马术?不能吧?最近也没看他来,难道脑震荡还能有这种功能?”韩寒枫已经疲惫不已,看着那跑了几圈却好像一点事也没有的谢拂,眼中尽是不敢置信,心中甚至跃跃欲试,想改天自己也撞个脑震荡试试。
“不跑了,不跑了……”韩寒枫认输投降,他是没力气了,任由工作人员来牵马。
然而等他下马,抬头一看,却见谢拂还在奔驰。
从远处飞奔过来,速度却没有降低分毫,分明是不准备停下的意思。
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