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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吗?”白苜蓿再三确认。
“没事没事,估计就是起了个红印,如果前辈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禅院真希说着还真大有一副准备暴力撕开腰间衣服的架势。
被对方这一打岔,白苜蓿早就忘了自己的情况,浑然不知自己刚刚有哪里不会的地方,有些赧然地赶忙制止对方:“诶诶诶不用了不用了,我信。”
所以不要撕衣服了好吧,会让人脸红心跳的就是说。
白苜蓿心安了安,人没事就好。
她真的快被贪婪岛发生的那件事情PTSD了,就怕自己一个疏忽又造成令人后悔的局面。
然而她刚刚安下心,周围那些没被冻上的高级咒灵还没所有行动,一支羽箭率先破空而来,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杀意,直直朝着她的太阳穴而来。
察觉到不对的刹那,白苜蓿就准备放出冰做的保护罩阻挡一二。
【滴——伏黑甚尔请求被召……】
连系统的声音都还没播报完毕,一个高大的身影率先凭空出现,然后挡在她前面,于是那支破空赤血状的羽箭堪堪在距离她三四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箭尾被一只大手牢牢攥紧,不知是箭速过快留下的蛮力还是抓住箭的那个人故意用力,紧握着箭身处丝丝血珠渗过指缝淌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但手的主人面色不改,丝毫不在意自己流血的事情,然而拿着那支箭细细端详了番,最后垂眸撇下视线看向微微滞愣的白苜蓿。
“加茂家的‘赤血操术’……崽,你得罪人了?”
“伏……伏黑叔?!”
同样惊讶的还有禅院真希。
“伏黑?伏黑什么?”
难不成是……
她是真的惊讶,险些惊呼出声。
伏黑这个姓她只知道两个,一个是禅院家没得到的十种影法术的拥有者伏黑惠,还有一个就是……只存在她听闻的家族秘辛里、从未见过的那个男人——
伏黑甚尔,一个被视为禅院家族之耻的男人,也是早就应该死了十年之久的诅咒师。
尸骨都无存于这个世界上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到底什么情况?
“白前辈,这……”
“呃,这……”
万幸的是出现在这里的人是伏黑甚尔,算是这个世界的原著人。这个世界术式千奇百怪,有一种能召唤亡灵的咒术算是认识范围之内的事情吧。
比如召唤师之类的嗯。
“这是我术……术式的一种。”
白苜蓿不擅长撒谎,说完就有些心虚。
好在禅院真希现在整个人都在震惊中没看出端倪。
而伏黑甚尔听到白苜蓿这瞎胡诌的话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
“对了,伏黑叔那赤……”
白苜蓿原本想问伏黑甚尔刚刚说的那个‘赤血操术’究竟是何种东西时,周围那群高级咒灵骚乱起来,没给他们反应时间就群起而攻之。
伏黑甚尔一击拍开率先冲过来的咒灵,让后者一个咕噜滚出老远暂时阻挡住那些咒灵的进攻,然后摊出左手很自然的伸到白苜蓿面前。
“崽,我的咒具带来了吗。”
“啊!在的在的。”白苜蓿赶忙应道。
伏黑甚尔给的那些咒具都在她的一张能储存器物的道具卡片里,这样方便携带。
R卡一挥,那一堆昨晚才刚为白苜蓿介绍过的咒具哗啦啦的尽数抖落到地。
“都在这里。”
“嗯。”
伏黑甚尔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
白崽果然和他养的那只咒灵很像,呆呆的、又好使,出门根本不需要带多余的东西,只要带一只崽就够了。
伏黑甚尔在咒具堆里挑挑拣拣,最终还是取了把最顺手的太刀。
“这里就交给我吧,我猜你应该很想知道射箭的那个人是谁。”
“我,”白苜蓿顿了顿,对上伏黑甚尔那略带散漫的眼睛最终还是咽下所有想说的话,点了点头。
“好,那就拜托给伏黑叔了。”
白苜蓿说着就直接冲了出去。
那些咒灵自然不会给白苜蓿逃离的机会,纷纷围了上来,却在刚靠近那个少女时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好像什么东西破了、掉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半个身体都没了。
而让它们瞬间‘死亡’的男人还游刃有余地扭扭头,一只手背靠着搭在腰窝上,站姿也很随意,但他嘴角的那道疤让他浑身上下充斥着杀戮的戾气,仿佛生人勿进。
“喂喂——渣滓们,你们想做什么?我允许你们动了吗?”
伏黑甚尔甩了甩拿着太刀的手。
还是生疏了。
嘛,不过差别不大。
“你……您就这么让她一个人离开吗?”
微微回神的禅院真希神色复杂地问道。
从他们的相处方式来看,肯定不是第一次见面,看起来应该还比较在意对方的安危,可却如此随意的让人独自离开……难道是她想错了?
白苜蓿不知道‘赤血操术’是什么不代表她不知道,同样是御三家的‘家传术式’在出现的那一刻就表明了意味着什么。
虽然还不确定想杀白苜蓿的是不是整个家族的人,但至少有一名加茂氏视她为眼中钉。
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去……
“小孩不能一贯的娇养。”
禅院真希还在担心白苜蓿的安危,只听伏黑甚尔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
“放心吧,她没那么弱。”伏黑甚尔顿了顿,侧眼打量了一番禅院真希。
这就是那位‘不完全体’?
“你叫真希?”
突然被死了好久的长辈一叫,禅院真希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回答:“我是。”
伏黑甚尔按了按眉尾。
“会什么咒具?”
禅院真希被问得一头雾水但还是答道:“都……会一些。”
“惯用的呢?”
“长柄刀之类的吧……”
“是么。”伏黑甚尔声音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